十月有餘的這日,皇帝設宴燁美人之女滿月酒,眾妃齊攜禮品前來道賀,然而並非真心送禮,隻想討個皇帝喜歡。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嬪妃一齊的聲音總是很有殺傷力的。
這時皇帝剛進殿,見蔣寶林前麵即宴席之主,燁美人之女。皇帝不理眾人請安,徑自走了過去從乳母手中接過那白白嫩嫩,臉上嬰兒肥突出的嬰兒。
隨後皇帝坐在正位抱著自己第一個孩子對眾人道:“免禮。”
皇帝發話之後所有人都入座了,一蠱蠱酒接連擺上,一盤盤水果皆上。
雪兮已替貴妃斟好了酒,正值貴妃舉杯之季婕妤先行一步,舉杯對皇上道:“皇上,臣妾先敬皇上一杯。”
眾嬪妃有婕妤帶頭皆齊舉杯,道:“臣妾敬皇上。”
貴妃被婕妤搶先一步很是不是滋味,麵色僵持,隨後獨自站起,舉杯:“臣妾敬皇上。”
“恩”,皇帝應了一聲,一同用了一杯。
窗外傳來一陣陣葉子撲打聲,涼風吹著窗子,公主滿月之時是陰月。皇帝故意一咳,隨後小鷹子匆匆走進,宣讀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燁美人為朕誕女而去,朕心悲痛,賞其父家數金,其女為大公主,朕心寬慰,著賜其女為茹櫟公主。
欽此
此番也算是給了貴妃與婕妤一個臉色,其二人皆無撫養權。
“茹櫟公主之母本為燁美人,如今燁美人已去,朕還未想好給她賜母,下月初雯采女晉禦女再行定奪。”
“是”,貴妃打頭率其他嬪妃應聲。
這時無寵的甄柯采女下位,目視皇帝,道:“臣妾亦下月生辰,同皇上討個喜。”
皇帝被這一舉動給驚了,本該歌舞卻來了一句生辰,皇帝此刻興頭上,怎會不應,倒是婕妤高興了。皇帝道:“恩,下月,下月定給你設宴。”
甄柯聞言很是驚喜,本是無寵想惹皇上注目卻得以恩準,一番謝恩便歸位了。小鷹子一打掌歌舞便頻頻上來了。
此舞為莫曦舞,六人一組舞,顧名思意,適舞於晚間,夜景配夜舞,簡直融為了一體。
領舞的是一個名叫燁翎的丫頭,身著紫色長袖裙,發上僅僅隻有一支翠玉簪挽上,耳上也隻有素雅的紫晶耳墜,至於鞋子便是尋常的舞鞋,周邊不過點綴了點點晶石罷了。乍一看,除了舞衣光明顯眼以外的服飾都很是淡雅。
周邊的舞女身著粉色長袖裙,發上的珠寶可比舞衣顯眼多了,多為月亮髻,月兒尖垂著一隻隻發釵。
看向那燁翎總是看不到正臉,這可引起了皇帝的注視,皇帝靠椅靠,笑了笑。婕妤見皇上對領舞女很是感興趣便也探了探頭,可領舞女的步伐實在是太快,且那寬長的袖口總是在臉頰麵前,偶爾得看了一臉卻又去轉圈了。婕妤便也不再搭理,接過小娟手中的扇子靠椅輕輕地扇了起來,看著舞曲。
貴妃看此舞看得倒是正入迷,以往的舞曲都很老套,而今的舞好似才編出的,很是新穎,不免勾人細觀。
舞曲結束,舞女們把領舞女圍著出了場,皇帝好奇心很重但此刻也不得不放下了。
家宴也在所謂的“歡聲笑語”中結束了,甄采女今日也承蒙了恩寵。公主也有了自己的名字,可公主最後歸宿也皇帝心中的一塊石頭。宮中明爭暗鬥皇帝怎麼不知,正因如此才使皇帝很是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