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靈子的壽宴延續了整整一天,各道宗掌門,長老依舊樂此不疲,手舞足蹈的在談資論道,絲毫沒有一點散去的意思。
大人們神采奕奕,高談闊論,而孩子們,將桌子上的各類壽果靈花嚐了個遍,他們吃飽之後,玄靈子吩咐年紀相仿的弟子依次接待他們去遊覽玄靈宗,一來讓他們增加感情,而來通過孩子們的交流,熟悉各宗門近來的狀況。
紫城是唯一沒有與孩子們一同遊覽的弟子,他喜歡聽各宗門的所見所聞,他認為這樣可以汲取更多的修真方法,所以他在孩子們中,算為懂事上進的一類。
上邪與紫煙故意避開紫靈兒,他們兩在靈玄宗弟子的陪同下四處遊覽。
玄靈宗與其他道宗不同,其格局以山水為主,鬆竹相襯,隻見畫廊婉轉千百回,綠柳垂堤十裏湖,拱橋橫臥,如空中走廊,瀑布倒掛,若仙子浣妝……
點點房屋皆用石壁雕琢,冬暖夏涼,對修煉大有裨益。
他們一路走來,忽然,玄靈宗一位弟子擋住他們的去路,他對著紫煙行禮,道:
“敢問姑娘是紫煙麼”
紫煙愕然的看著那人,道
“恩,不知你找我所謂何事?”
“嗬嗬,是這樣的,我們少爺仰慕姑娘已久,特遣在下邀請姑娘前往畫晨苑一敘!”
那人誠懇的看著紫煙,並沒有絲毫的做作之情,紫煙不解的道:
“我與你家少爺素不相識,他又緣何得知我的名字?”
“這個在下也不得而知,姑娘若是不解,去去就知道了”
畢竟在玄靈宗做客,人家誠邀做客,故作推辭顯得過於矯情,紫煙遂點頭應允。
那人見上邪也打算一同前往,於是攔住上邪,道:
“這位公子請留步,我家少爺隻吩咐在下來請紫煙姑娘一人,若有得罪之處,還望公子莫要見怪!”
上邪摸摸腦袋,在靈玄宗做客,他們應該也不會有壞心眼,再說紫煙與他們有沒有間隙,他們可能是出於禮節才邀請紫煙的。
但是,人家少爺可是男的,他邀請紫煙做客,莫不是看上紫煙了吧?
胡思亂想的上邪看著紫煙,不知為何,心裏總是酸酸的,但出於關心,他還是擔心道:
“妹妹別耽擱太久了,我在這裏等你。”
“恩”
紫煙點點頭,隨著那人前往畫晨苑。
紫煙與他們行至一古亭,亭子內兩女一男有說有笑的談弄著瑣碎之事,待紫煙定睛一看,原來是紫靈兒他們。
紫靈兒旁邊那少年,那少年一雙炯炯有神的目光一直盯著紫煙,眉目間,流轉幾許靈氣。
紫煙頓時感覺不秒,這家少爺應該是與紫靈兒相識已久的了。
紫煙正欲後撤,不料,紫靈兒似乎等待已久,她與紫香兒一同喊道:
“煙兒妹妹,怎的不與我們一同遊覽玄靈宗的大好風景,莫不是瞧不起咱們?”
紫煙看著她那副假笑的媚眼,心裏有所防備,畢竟,這紫靈兒可不是省油的燈,她這般客套,其中必定有乍!
他們看著紫煙走神的模樣,玄靈宗那少年上前作揖行禮,道:
“在下蕭鸞,久聞紫煙姑娘大名,今日能有幸一見,實乃三生有幸!”
大名?紫煙可是默默無聞的,又是哪家子在背後說自己的是非了!
紫煙蹙了蹙眉頭,他看了看這個蕭鸞,他不就是方才在壽宴上,站在靈玄子旁邊的那少年麼?
能站在宗主旁邊待客的弟子,不是天才就是奇才,他既然與紫靈兒早已相識了,而且,還“久仰大名”,這不是明顯在嘲諷自己麼?
“在下紫煙,乃無名之輩,不知蕭道友緣何得知紫煙的?”
紫煙回禮,也裝出一副大人模樣,蕭鸞笑道:
“方才紫靈兒說姑娘在禦王台上,橫掃戰場,奪得紫雲宗首席弟子之位,所以,蕭某不才,願以三寸不鬥之力,鬥膽向姑娘請教一番。還請姑娘不吝賜教!”
原本宗門之間,孩子們相互切磋也是正常現象,但在紫靈兒這邊,就感覺變了味道。她是故意將紫煙說得如此厲害,就是為了讓她丟人現眼,紫煙又哪裏不知道她的‘良苦用心’呢!
紫煙聽完蕭鸞的解釋,怔了怔,道:
“蕭兄想必隻是道聽途說,紫煙隻是煉氣二層,又哪裏問鼎過禦王台?若是蕭道友沒有其他之事,紫煙就先行告辭了”
紫煙轉身欲走,紫靈兒笑道:
“煙兒妹妹,蕭鸞兄可是誠心實意想與你切磋,你這般矯情,莫不是想讓人家笑話我們紫雲宗麼?”
“就是就是,靈兒妹妹都說了,紫煙姑娘乃紫雲宗天縱奇才,雖然蕭鸞今日有所唐突,但絕非惡意,請紫煙姑娘莫在推脫”
紫靈兒火上澆油,明顯就是要讓紫煙難堪,紫煙白了紫靈兒一眼,道:
“蕭道友想與我切磋也可以,前提是先打敗我家的紫靈兒,可否?”
紫靈兒沒想到紫煙會鋒頭轉向,將苗頭往自己身上引,不過,紫靈兒也是聰明伶俐之人,她見蕭鸞有所有些,遂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