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景勝曾經這樣對陸飛說:“我之於你,就像飛鳥與魚,你翱翔於天際,而我注定深潛海底。”
陸飛沉默了很久,默默地,一字一句的,望著織景勝,望進她的眼裏:“如果我是你口中的飛鳥,那我必定自縛雙翅。你若不離,我便不棄。”
一陣微吹落一樹花瓣,揚揚灑灑地落在這對相擁的戀人身上。畫麵太美,美到,讓人不敢想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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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景勝和路飛正興奮的討論者結婚的大小事宜,看著他們長達八年的愛情長跑終於要開花結果,織家所有人都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夜已經很深了,陸飛載著織景勝驅車回到了他們的溫馨小窩。
“飛,我們這樣先斬後奏真的好嗎?”織景勝一臉的擔憂,無意識的蹂躪著手裏的抱枕。
陸飛過來擁著織景勝,親昵的啄了下織景勝粉嫩的臉頰,話語中充滿無奈:“小織你也知道我媽的性格,要是先跟她說了,她肯定得不惜一切代價來阻止我們。小織,委屈你了,結婚這種人生大事我都不能光明正大的為你操辦。”
“我像是會在乎那些的人嗎?飛,隻要能和你在一起,什麼,我都不在乎。”織景勝就這樣直直的望著陸飛,讓他連心尖都顫抖起來。
“小織……”陸飛忘乎所以的吻上了織景勝的唇……
芙蓉暖帳,夜,還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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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陸飛和織景勝早早起來采購結婚所需要的大小事物,終身大事,他們倆什麼都想親力親為。
他已經決定了,婚後不再靠家裏,他要自己養活他的女人。他已經在外麵買了一套一百五十坪的公寓,四室一廳,一廚一衛。沒有請人裝修,他想和自己的小妻子婚後再一起裝修,他們現在,正在挑選家具。
“飛,你看這個床怎麼樣?”織景勝很沒禮貌的爬到家具城的樣品床上打滾,一邊熱情地招呼陸飛和她一起:“飛,這床好舒服。你也來試試。”
陸飛猶豫了下,終於是被織景勝小狗般的眼神打敗了,一靠近床邊,就被織景勝熱情地拉了上去,毫無形象的滾作一團。
直到行人傳來低低的嗤笑,織景勝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臉一下子爆紅。拉著陸飛趕緊下了床,左手擰著陸飛腰間的軟肉,皮笑肉不笑的瞪他:“你怎麼也不提醒我一下!”
“看你玩的那麼開心,沒忍心。”這個理由勉強過關,織景勝不再追究剛才的事,跑去詢問這床的價錢。
“小姐您真是有眼光,這床是今天剛到的,由名家韶關設計,再由工匠用上等梨花木打造……”
聽導購小姐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織景勝隻問了她最關心的問題:“請問,能告訴我這床要多少錢嗎?”
“這款床是限量版,總共隻有三架,而這是最後一架,真在促銷,原價五萬八千元,現在隻要三萬八千元。”
“什麼?一架床就要接近四萬?”織景勝音調瞬間拔高了三度。
“陸飛,咱們走。”
“小織,你不是很喜歡那床嗎?四萬塊錢,你老公我還是出得起的。”陸飛拉住了正向前走的織景勝。
織景勝回頭看著他,認真的說:“飛,你要明白,很多東西對於我們來說並不是喜歡就一定要得到的。我們還要結婚,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你不是說婚後要自食其力,不再靠家裏養活嗎?如果我每次都看見一樣喜歡的東西就買下來,你還不得累死。我怎麼舍得!況且那隻是一架床罷了,四萬塊錢是睡,四百塊照樣睡,沒必要花那冤枉錢。”
陸飛把織景勝緊緊摟住,把頭埋在她的頸窩裏,悶悶的開口:“小織你真好,我陸飛一定是前世積了很多徳,所以上天這輩子把你派給我當妻子。小織你這麼好,我好怕,我好怕會失去你,你,可千萬別離開我啊。我怕我,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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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蓮姨,小織怎麼會不見了呢?”他已經三天沒見過小織了,按照h市的習俗,結婚前三天,夫妻雙方是不能見麵的。
“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去上了個洗手間,小景她就不見了,我以為她隻是去透透氣,可是這麼久了,我給她打電話她也不接。”
聽著電話那端傳來的無措的聲音,陸飛努力保持鎮定,冷靜的開口:“蓮姨,小織最近有什麼異常嗎?會不會是婚前恐懼症?”
“沒有啊,就是兩天前出去了一趟,回來就魂不守舍的,我們問她,她就說在想你們以後的事,我們也就沒問了。可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