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來,天井上方還是那片藍天。一樣的顏色,一樣的味道,一樣的仍是井底的那隻蛙。‘三年了,過得可真快。’軻兒依在門口,望著那微微漾起的湖水默默地歎息。手裏正拿著秀了一半的駿馬。拿著針的一隻手停在了半空中。
“娘娘,您又胡思亂想了。”軻兒的大侍女竹兒輕輕地搖了搖頭。
‘是啊,三年了!自大婚那夜,皇上從來都沒有再踏入緣宮半步。隻有在宴會上能看到皇上,但皇上連看一眼皇後娘娘都不願意。完全當皇後娘娘是透明的,是空氣!’竹兒越想越氣,眼睛漸漸花了。
“竹兒,你..你..你怎怎..怎麼哭…哭了?”軻兒費力地說著,一邊還幫竹兒摸淚。
“娘娘,竹兒替您不值。”竹兒握住了軻兒的手。軻兒剛想說話,卻被竹兒捂住了嘴。
“竹兒知道,娘娘歎的是真情,不是獨守空房的寂寞。你苦心為他做了這麼多,他卻什麼都不知道。竹兒不忍心看你孤獨的走過這50來年,娘娘你才17歲啊!不如我們逃吧!以我們的勢力。以天下之大,還怕沒有我們的藏身之處嗎?”
軻兒輕輕搖了搖頭,“傻竹兒,你..你..你想讓…讓宇..宇文家滅…滅門嗎?這..這樣的..的話不..不許再….再說了!”軻兒氣鼓鼓的臉由於說太多的話而紅撲撲的,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真是可愛極了。
“是,娘娘。竹兒再也不會說那樣的話了。剛開春,天還涼。進屋來吧!”竹兒扶上了軻兒。
“不了,我想出去走走。”
“是!”
竹兒給柯兒換上了紅色的羅裙,又梳了個傻傻的雲髻,插上了兩朵牡丹花。又上了厚厚的粉。塗了兩個紅臉蛋。
竹兒並不驚訝主子這麼做。身處後宮,長得太美,不安全。更何況主子曾說過“如果皇上真喜歡我,就不會注意我的容貌,就不會在意我是個結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