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商仲飛快的跟在了雲景的身邊,低語道:“爺,那日偷襲鳳三小姐的黑衣人被擒之後,立刻服毒自盡了。”
雲景腳下的步子依舊從容不迫,卻在拐上木質長廊徹底消失在千縱離視線之後,猛的一頓。
那精壯的身子輕輕一晃,那張絕世俊雅的臉上白的幾近透明。
一抹嫣紅浮上臉頰,讓那俊臉上多了一絲妖冶的魅惑。
可若有內力的人細細一看,就會發現在印堂正中之處,此刻竟有一抹恍若不見的黑煙正在遊弋。
商仲心頭一驚,“爺,你沒事吧?”
雲景扭頭瞧了一眼已經陸續抵達擂台準備看大戲的學子們。
不知為何,在那穿著相同衣裳的人群裏,他一眼就認出了一臉輕鬆散漫的鳳驚瀾。
“坐下吧,今個兒這場戲說不準很精彩。”
“可是您的身子……”商仲有些擔心。
雲景緩緩抬手,“派青鳥和朱雀十二個時辰跟著鳳驚瀾,我相信這幾日,一定會有新線索出現。”
見雲景下了定論,商仲也不在堅持,隻是點頭應下,立在他身側,目光灼灼的落在鳳驚瀾的身上。
而此刻,正被那些學子們裏三層外三層包圍在擂台正中央的鳳驚瀾悠閑地立在原地。
一雙清澈的明眸裏麵閃爍著幽幽的光。
那樣子就像是一隻蟄伏了許久的豹子,在那看似散漫的幽芒裏麵,似乎有什麼東西正暗暗湧動著。
她,當真會是爺要找的人麼?
白子儀望著一臉滿不在乎的鳳驚瀾,嘴角劃過嘲諷。
若是這次鳳驚瀾光著身子學狗吠,到時候別說雲景,就連楚琛恐怕也會退避三舍。
受了這種奇恥大辱,但凡是個女人就沒臉再繼續活下去了。
“鳳驚瀾,為了避免別人說我欺負你,六藝隨你選。”
白子儀大氣的走到了鳳驚瀾的麵前,眼底含著不懷好意的淺笑。
鳳驚瀾散漫的看了她一眼,目光略過她,落在了不遠處一臉恬靜的柳香附身上。
雖然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這位上京第一美人,但從她剛才溫柔替自己布下陷阱開始,鳳驚瀾就已經在心底給她記上了一筆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更何況,她鳳驚瀾可不是什麼君子。
她咧嘴一笑,“既然白小姐這麼大氣,我推辭反而顯得小家子氣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這一番話說的白子儀眼角直抽抽。
明明就想占便宜,還非說的這麼光麵堂皇的。
暗咒一句,想到鳳驚瀾往年的成績,她嘴角輕輕一扯,“隨意。”
鳳驚瀾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既然隻是我們私底下的比試,那比六藝就沒意思了。”
鳳驚瀾笑吟吟的掃了一圈周圍的人,繼續道,“不如我們來搖色子?”
“搖色子?”
鳳驚瀾話音才剛剛落下,人群中便炸開了鍋。
白子儀更是雙眸一瞪,俏臉上血色褪盡。
白家世代書香,屬於名門望族。
身為嫡出女兒的白子儀怎麼可能會去碰賭場上的東西?
“鳳驚瀾,這麼下作的東西你竟然……”
白子儀的話還沒有說完,鳳驚瀾便“嘻嘻”一笑,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剛才可是白小姐說隨我定的,若是你不敢答應那不比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