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這個雲狐狸搞什麼啊?
實話也不讓人說了嗎?
“看來,我們得有了夫妻之實,才能夠徹底改變你的觀點了。”
夫妻之實?
“不行不行!”
這一回,鳳驚瀾算是徹底驚呆了。
“真的?”
雲景嘴角一扯,不置可否。
鳳驚瀾雙眸一閉,豁出去了,“相……公……”
鳳驚瀾震驚的望著雲景,氣的都要吐血了。
這個混蛋,不是說喊了“相公”就放過自己的嗎?
“雲景,你混蛋!”
鳳驚瀾驚呼一聲。
“雲狐狸,你沒事吧?”
鳳驚瀾心頭一跳,想起了雲景中毒的事情。
這個家夥該不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毒發了吧?
看著雲景落荒而逃的場景,鳳驚瀾身子依舊在輕顫著。
不過,心裏卻是鬆了一口氣。
她蹙眉,有些擔心:“雲狐狸,你沒事吧?你剛才出了那麼多汗,再下涼水,會著涼的。”
見雲景一直背對著自己沒有任何反應,鳳驚瀾隻覺得眼皮“突突”直跳。
沉吟了片刻,她還是拎起裙擺,直接下了水。
“雲狐狸,要不要我叫商仲來給你瞧瞧……”
當她的素手即將觸到雲景的時候,雲景突然轉過身來。
這一動作濺起了巨大的水花。
她的俏臉“轟”的炸紅,幾乎能滴出血來。
她慌忙打開雲景的手,慌不擇路的狂奔而去。
小心翼翼的回頭瞧了一眼,發現雲景並沒有追上來之後,鳳驚瀾才鬆了一口氣。
她懊惱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似乎還能夠感受到那燙手的熱意。
“雲景這個臭流氓!”
彼時,雲景望著鳳驚瀾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原本鬆開的俊眉倏地蹙了起來。
一聲悶哼過後,他猛的捂住自己的心口。
一股黑血從嘴角溢了出來。
這口黑血吐出去之後,他心口驟然而至的巨疼竟然有一種稍稍褪去的架勢。
剛才,他還以為自己會毒發。
雲景伸手拭去唇角的黑血,目光複雜的望著門外燈光投影進來的嬌柔身影。
“你當真沒事?”
鳳驚瀾站在門口,卻不敢進去,隻是有些羞窘的開口詢問。
雲景嘴角扯出一抹淺淺的笑容:這個小笨蛋還是擔心自己的。
“我中毒了。”
剛才那口黑血吐出去之後,他心口的巨疼已經消退了。
隻是,現在他必須要在這冷水裏麵待一陣……
因為他怕自己現在出去,會將那個小人兒就地正法。
聽著雲景這風輕雲淡的聲音,鳳驚瀾莫名的覺得心口一揪。
“我知道。”
鳳驚瀾甕聲甕氣的開口。
她攏了攏自己的衣衫,緩緩的靠著牆坐了下去。
“雲狐狸?”
雲景應聲,“嗯?”
“能不能跟我說說你中的毒?”
原本從簡無雙那裏回來之後,鳳驚瀾對雲景心中還是有芥蒂的。
可是,一看到他發作的時候,那痛不欲生的樣子,她心中便十分的不好受。
也許是同情,或許是憐憫,她反正就是討厭不起來了。
雲景微微凝了眸子。
片刻的沉默之後,他還是開口了:
“這毒是從母胎裏麵帶出來的,若發作滿了七次,便會從心髒開始腐爛,然後擴散到五髒六腑,直到生生疼死。”
用平淡的再也不能平淡的語氣說著這麼歹毒的毒,鳳驚瀾廣袖下的粉拳猛的一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