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卻並未露出分毫,隻是淺淺的笑著,笑的十分溫柔,十分的春風和煦。
鳳驚瀾突然打了一噴嚏。
她莫名的回頭,“窗戶沒關門,怎麼剛才覺得有一陣冷風灌進來!”
不過,她的話音才剛剛落下,便叫雲景一把拉進了他懷中。
“那,就讓為夫來給你暖暖!”
少有的,鳳驚瀾並沒有反抗。
“今天這麼乖,還真有些不習慣。”
一邊擦一邊小聲嘀咕:
“要不是看我出手傷了你,就憑你剛才的舉動,非打殘你不可。”
雲景淺笑一聲,然後探手一扯。
複又將鳳驚瀾扯回自己的懷中。
“哎呀,你討厭啦。大半夜的不睡覺,把人家扯來扯去的幹嘛!”
鳳驚瀾雖然嘴裏抱怨著,但手上卻沒有掙紮的舉動。
雲景故意睨了一眼床榻上的被褥,道:
“今天不畫楚河漢界了?你就不怕……”
聽著他這略帶幾分曖昧的聲音,鳳驚瀾眼底全是無所謂。
她“嘿嘿”一笑,“世子爺是正人君子,以前是我誤會你了。”
真是浪費了啊!
洛玉這個家夥到底跟她說什麼了?
這個笨丫頭怎麼完全一副自己沒辦法辦她的樣子啊?
倒是雲景這一宿無眠。
溫香暖玉在懷,而且此人還不是別人,而是鳳驚瀾。
作為一個正常的血氣方剛的男人,怎麼可能會無動於衷?
嗅著她發間的香氣,雲景已然心頭微動。
睡夢中的鳳驚瀾似乎被弄的有些癢。
她蹙眉動了動身子。
“好……暖和……”
囈語了一聲,她又舒舒服服的睡了過去。
“嘭嘭嘭……”
蹦出胸膛?
突然意識到這一點的雲景,俊臉一凝。
他驚愕的頷首,望向懷中的鳳驚瀾。
依舊是蓬勃有力的心跳聲。
怎麼會?
雲景的鳳眸裏麵透出不敢置信。
剛才他明明對鳳驚瀾動了情,為什麼心髒裏麵沒有那種快要撕裂的痛意?
自從認識鳳驚瀾之後,他身上的痛苦似乎稍微緩和了一些。
上次在浴室裏麵,他吐了黑血之後,心髒的痛意也消退了。
那有可能是因為先前跟她有過一些親密舉動……
也是從那一刻開始,雲景相信自己還是能夠給一個女人幸福的。
但這幾日……
雲景的鳳眸突然一閃,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
片刻的沉靜之後,他眼底似乎有驚喜的光閃過。
幾乎是下一瞬,他便一個翻身將鳳驚瀾放平整了。
細細密密的汗珠瞬間湧了出來。
雲景那張原本就蒼白的臉上,瞬間又褪去了幾分血色。
“臭丫頭,下手可真狠!”
旋即,他又無力的仰躺在了她身側。
那一掌雖然沒有傷到內髒,但也夠他吃一壺了。
“這幾日暫且放過你。”
翌日清晨,鳳驚瀾睡的十分饜足。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一個激靈就清醒了過來。
突然回過神來,鳳驚瀾身子微微一鬆。
可即便是這樣,她還是有些不太適應。
她一邊扭動著想要掙開雲景的雙臂,一邊轉過頭去。
隻見雲景那張俊臉依舊白皙俊朗,隻是那雙鳳眸之下,兩片陰影格外明顯。
“你沒睡好?”
帶著幾分睡意,鳳驚瀾啞聲問道。
雲景輕歎一聲,用下頜抵住她俏麗的額頭。
“你昨晚動了我一晚上,我怎麼睡?”
“你討厭!”
她對自己的睡品實在很沒有信心。
望著她突然炸紅的俏臉,雲景嘴角扯出一抹極淺的笑意來。
每次環住懷中的人兒,即便是有再多煩心的事兒,他也覺得煙消雲散了。
“如果能夠一直這樣就好了。”
“雲狐狸,你是不是有心事?”
雲景頷首定定的看了鳳驚瀾好一會兒,才蹙眉道:
“昨個兒皇帝發出聖旨,讓我入朝為官……”
一聽到這話,鳳驚瀾莫名的驚了一跳。
她錯愕的望著雲景,“你之前不是說,雲王爺當初是在太上皇麵前立下毒誓,發誓不讓你參政的嗎?”
這件事她之前聽說過的。
而且,不正是因為這事,雲王爺才一直被皇帝派到不毛之地駐守嗎?
如今皇帝突然改變主意,莫不是其中又出了什麼變數?
一想到這裏,鳳驚瀾的臉上忍不住浮出擔憂之色。
雲景鳳眸彎彎,裏麵含著笑意:
“夜郎國的攝政王來了一趟大秦便失了右臂,雖然滴血閣想辦法將他送了回去,但是麵對這種奇恥大辱,他們要報仇總有由頭的。”
“那是他活該!”
一提起夜蒼術,鳳驚瀾就氣不打一處來。
“誰讓他動了歪念頭,大啵才廢了他一隻手臂,還是輕的。”
雲景聽到這裏,又緊了緊懷中的人兒。
“夜郎國最近正在頻繁聯係鄰國,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一場戰事不可避免。”
他的聲線十分溫和,落在鳳驚瀾的耳裏,仿佛有一種魔力,能夠瞬間撫平她的焦躁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