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贏了。”
說完這句話,鳳驚瀾清冷的眸子一閃。
然後,毫不猶豫的轉身,朝著外麵走了過去。
鳳家老宅裏麵的空氣太汙濁,讓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而剛才簡無雙的話卻像是刀子狠狠的紮在她心上。
為什麼,明明是他強迫自己。
可當他說出那些話之後,她的心裏還是止不住的難受?
當鳳驚瀾鑽進馬車之後,初夏一邊流著眼淚,一邊小心翼翼的替她包紮手上的傷口。
“小姐,疼嗎?”
鳳驚瀾淡淡的將目光投向馬車外,沒有出聲。
初夏雖然不知道剛才簡大教主跟自家小姐說了什麼,但是明顯的他惹的小姐不開心了。
“初夏,我休息會。”
說完這話,鳳驚瀾裹了薄毯,窩在馬車的角落。
素白的指尖不時戳在大啵肥嘟嘟的肚皮之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車終於停了下來。
“瀾兒……”
熟悉而平順的聲線讓半夢半醒的鳳驚瀾迷茫的睜開雙眼。
一張俊朗無雙的麵容出現在眼簾……
鳳驚瀾這會兒睡得有些迷糊。
她凝神望著近在咫尺的那張俊臉:
“雲狐狸。是你麼?”
他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躬身打橫一把將她給抱了起來。
“喂,雲狐狸你幹嘛!”
鳳驚瀾突然騰空。
算了。
雲景似乎發現了她有些不對勁的情緒。
他微微抿唇,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將她抱進了臥室。
“不過才兩天時間,你就被傷成這個樣子回來了?”
雲景的話語裏麵波瀾不驚。
聽在鳳驚瀾的耳裏,叫她心裏有些不太好受。
雲狐狸在上京,他不知道在鳳家老宅發生了什麼……
她不想說,說出來怕又生事端。
原本以為雲景會追問自己為什麼受傷,又為什麼會提前回來……
鳳驚瀾在馬車裏麵早已經準備了許多套說辭。
可直到她掌心的紗布被一層層的拆開,雲景也沒有發問。
隻是,在他看到粗略包紮過的傷口之後,不悅的蹙起了眉頭:
“手原本就夠難看的了,這會兒萬一留疤了怎麼辦?”
他的聲線平淡,沒有一絲起伏。
可聽在鳳驚瀾的耳裏,就莫名的讓她眼眶發酸。
她輕輕咬唇,還是不服氣的辯駁:
“我的手指長且細,見過的都說好,哪裏難看了。”
雲景嘴角輕輕一扯,在替她重新上藥,包紮好傷口之後,才淡淡抬眸:
“幾日不見,臉皮倒是越發厚了。”
鳳驚瀾沒好氣的哼哼。
然後有些心虛的一個翻身睡到床榻裏麵去了。
不過,她才剛剛躺下,雲景緊跟著就貼了過來。
那灼熱的呼吸噴在她耳畔,叫她不適的動了動身子。
“你別離我這麼近!”
她不自然的出手推他。
不知道為什麼,從她進來開始,她就覺得今日雲景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對勁。
雖然依舊平靜沒有波瀾,但是總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
似乎是感受到了鳳驚瀾刻意的躲避,雲景的手不依不饒的順著她的腰肢攀了上去。
將企圖縮成一團的她又重新勾回了自己的懷中。
“是不是,有些事情我不問,你就永遠不告訴我?”
雲景聲音微沉。
鳳驚瀾背對著他,看不到他眼中微微黯淡下來的顏色。
她身子莫名的一僵:
該來的還是會來的。
今天原本就在簡無雙那裏窩了一肚子火。
這才剛剛回雲王府,就要麵對雲景的質問,鳳驚瀾一時間隻覺得心煩意亂。
她憋著一口氣道:“你不也是一樣嗎?”
雲景眉角微微一沉。
“你指的是什麼?”
那張俊臉就這麼放大在自己的眼前,鳳驚瀾被他坦蕩蕩的眼神看的有些心虛。
她想要別開臉,卻還是被他擰了回來。
“你鬆開我,討厭!”
鳳驚瀾氣悶的哼了兩聲。
可這一次,雲景好像是拿定主意不打算鬆手了。
鳳驚瀾瞬間就怒了,“你敢說你從一開始不就是衝著我身上的梵天珠來的?既然如此,大家便各取所需就行了,我不管你的事,你也不要過問我的事情。”
雲景目光一凝,似乎沒有料到鳳驚瀾回直接將這番話說出來。
看到他微愕的表情,鳳驚瀾便覺得自己一定是猜對了。
一時間,肚裏的那一團火突然就燒了起來。
“其實你身上的毒,必須要用我身上的梵天珠來解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