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0章 鳳驚瀾的懷疑(1 / 3)

“天呐,大家快看,大啵沒掉下去!”

鳳驚瀾一行人心頭驚,連忙扭頭看了過去。

隻見在擂台的邊緣,一隻略大白色爪子突然就搭了上來……

當鳳驚瀾看到這一幕之後,眼皮猛的一跳。

她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朝著雲景那邊看了過去。

隻見雲景麵色未改。

可是,他那雙鳳眸裏麵湧起的驚濤駭浪卻沒能逃過鳳驚瀾的眼睛。

她連忙將目光收了回來。

此刻,原本應該掉落擂台的大啵正用一隻爪子死死的摳住了擂台的邊緣。

隻不過,那隻爪子似乎跟它那小巧可愛的個頭一點也不符合。

光是露在擂台上麵的爪背。

就有大啵先前的身體那麼大了!

在大啵緩緩的爬上擂台的時候。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驚呼之聲。

而當鳳驚瀾看到緩緩出現在視野之中的那個龐然大物之後……

整個人也是猶如被雷劈了一般。

那個不是……

“那個不是當初文太後壽宴上麵的雪獅嗎?”

不知道是誰突然喊了一句。

大夥兒也紛紛回過神來。

國子監裏麵,也有不少人參加過文太後的壽宴。

所以,在壽宴之上,也是見過夜蒼術帶來的那頭雪獅的。

剛剛參賽的不是雲世子的寵物大啵嗎?

怎麼突然就變成滴血閣閣主的寵物了?

千離目瞪口呆的望向身邊的鳳驚瀾:

“小瀾瀾,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而千離的這一問,卻是換來了鳳驚瀾的冷笑。

她抬起眸子,淡淡的看向他。

那目光裏麵,是從來就沒有過的疏離。

“這個問題,你不是應該比我更清楚嗎?”

這一問,讓千離麵色一僵。

他有些著急的搖頭:

“小瀾瀾,我真的不知道。”

鳳驚瀾凝神看向千離。

他的眼睛裏麵有驚詫,但卻沒有閃躲。

也許,他當真不知道吧!

大啵此刻精神抖擻地重新躍回了擂台。

如今,它那碩大卻又靈巧的身形一落地……

便將擂台震得仿佛動搖了起來。

那原本對大啵出了暗招的男人瞧見了這一幕,臉色陡然一片慘白。

望著氣勢洶洶的大啵,他連退了幾步。

一直退到擂台邊緣,差點就這麼一個倒栽蔥摔了下去。

大啵那雙幽綠的眸子閃了閃。

張開的血盆大口裏麵,獠牙十分尖銳。

大啵獠牙裏麵原本就有毒液。

所以,剛才被暗傷的毒壓根兒就傷不到它。

它湊到男人的麵前嗅了嗅。

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就要將他吞下去。

如今看著那血盆大口,他除了發抖甚至連求救都忘記了。

直到大啵一口咬到了他手臂之上……

“啊!我的手!”

鮮血頓時噴濺了出來。

大啵隻是輕輕的搖了一下頭。

那手臂就像是糖果似得,斷裂開去。

眾人均是被這血腥的一幕看的尖聲大叫了起來。

“啊啊,好可怕!”

大夥兒害怕被大啵傷到。

紛紛往外麵開始逃竄了起來。

而受傷的男人也因為失血過多而暈厥了過去。

他的那些夥伴,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紛紛逃開了。

一時間,整個擂台都變得亂哄哄。

大量的人群朝著門口擠了過去。

一時間,驚叫聲,呼救聲亂成了一片。

鳳驚瀾緩緩的走上了擂台。

鳳驚塵一見此景,連忙出聲阻攔:

“鳳驚瀾,它已經不是大啵了!”

隻可惜,鳳驚瀾卻一意孤行往前走。

甚至,還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之下,伸手撫上了雪獅的腦袋。

周身散發出一種原始的嗜血氣味兒。

可是,當鳳驚瀾的手觸它腦袋的時候,它身子似乎猛的一僵。

“好了,教訓教訓就行了。

你要是鬧出人命來了……

那我們可就隻能被剔除出去了。”

鳳驚瀾的話音才剛剛落下,雪獅的喉嚨深處頓時發出一聲低沉的咕噥聲。

原本打算去咬男人另外一隻手臂的嘴突然就閉上了。

它嗚咽了兩聲。

看樣子,好像是在跟鳳驚瀾撒嬌。

見大啵放棄了繼續攻擊的打算。

鳳驚瀾心頭微微一鬆。

她還來不及轉過身去,看台那邊就傳來了一道聲線:

“鳳驚瀾,你以為你們現在還有資格參加後麵的比賽嗎?”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李學監。

一邊的千離和鳳驚塵聽了這話,當下就暴走了。

千離更是跳起來就道:

“憑什麼啊?”

李學監皺眉:

“說過是點到為止,現在你那個寵物已經傷到了人的性命。”

鳳驚塵立刻回嘴:

“既然是點到為止,那麼他剛才用毒粉又是什麼行為?

若是剛才毒粉傷到了大啵的性命,那又怎麼算?”

李學監眉頭皺的更加厲害了。

他思考了片刻,說道:

“那是個寵物,不能跟人相提並論!”

“嗤!”

鳳驚瀾嘴角溢出一聲冷笑。

李學監原就不太喜歡她。

如今一見她這個態度,心下更是不喜:

“鳳驚瀾,你在笑什麼?

難道我說錯了嗎?”

鳳驚瀾抬眸看向李學監:

“您說的沒錯。

在您的眼底,大啵不過就是個動物。

跟這些人類沒有辦法相提並論。

但是,對我而言,它更像是一個家人。

若是您的家人出事,您還能這樣站著說話不腰疼嗎?”

“你……你怎麼能拿一個動物跟……”

李學監還欲辯駁。

隻不過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身邊的雲景給打斷了。

“是他先違背原則出粉,如今受傷也是咎由自取。

我覺得李學監還是先派人將他送到太醫院去吧。

不然,到時候就真的鬧出人命了。”

雲景的語氣十分平淡。

看上去就好像是在說一日三餐要吃些什麼一樣。

可是落在李學監的耳裏。

卻帶著莫名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