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突然睜大眼睛,張著嘴,從頭到尾不可置信的看著顧容。
“報……報道?”
秦玉滑稽的表情動作取悅了顧容,顧容慢慢的伸手,輕輕地抬了抬秦玉的下頜,將她張得有些誇張的嘴合上。
“當心塵土進了嘴裏。”
顧容的手上,帶著淡淡的蠱惑香氣,肆虐著秦玉的感官。顧容的手,冰冰涼涼的,貼在秦玉的下頜,就像千年不化的冰域雪川中,突然滴下一團炙熱的火焰。
顧容的笑,不似以往的冷漠,帶著絲絲得寵溺。簡直讓秦玉,融化在那淺笑當中。
“容……容……”
“容哥。”
顧容那溺死人的笑意,容哥二字那樣自然的脫口而出,同樣是容哥二字,為何從顧容口中說出,就如同從地下啟出的千年美酒,沉沉的讓人聞上一下,便迷蒙讓人不知今夕何夕。
秦玉從來沒有發現,自己竟然會緊張,更從來沒發現,自己竟然緊張的會結巴。麵上一紅,又在容哥麵前丟臉了。
“容哥,你若有什麼事情,遣個下人來,我便去了,總麼親自來了。這種地方,烏七雜亂,髒了你的衫。”
雖然容哥今日的裝扮,的確讓人眼前一亮,身上的文弱書生的書香氣息全無。反而增添了久居上位者的英俊瀟灑,睥睨之姿。
“秦老將軍不是一直嫌棄容連個紅纓槍都耍不起來嗎?容今日,是來與將軍,學習槍法馬術的。”
顧容修長的手一指遠處馬上作戰的禁軍。
“就像他們一樣。”
秦玉隨手望去,正看見一個禁軍耍了一個漂亮的回馬槍。她很難想象,容哥在馬上耍回馬槍會是什麼樣子,準確的說,她從來不敢想象,有朝一日,容哥會騎馬耍槍。
在她的心目中,顧容便是雪域冰川上的蓮,是四海九天外的仙,也是婆羅彼岸的魔。
秦玉狠狠地在自己胸口打了一拳,力氣之大竟將自己捶的咳了起來,顧容緊張的看著秦玉突然間莫名其妙的動作,想要一探究竟。
秦玉卻捂著胸口,低笑著連連對顧容擺手。
“我隻是看看,自己是不是還在做夢。”
這次換做顧容一笑。
“難道在將軍的心中,容也弱到隻能執筆挽卷,而不能拉弓射箭?”
弱?不不不,她的容哥怎麼能用這個字來形容,那太侮辱容哥了。她的容哥是上天最完美的傑作,是仙。
等等?秦玉突然捕捉到顧容剛剛話裏的含義。
剛剛容哥說,秦老將軍不是一直嫌棄他耍不起紅纓槍?雖然的確如此,但是她爹表現的不會那麼明顯吧,竟是連容哥這個當事人都知道了。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容哥這是什麼意思?是來做個她爹看的?還是說……
秦玉猥瑣的一笑,還是說,容哥終於知道了她的心意,有接受的心思,所以,為了討好未來的嶽父,特特的來學習馬術槍法?
秦玉越想越滿意,越想笑的越開心,牢牢地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不能自拔。
“將軍?秦將軍?……”
顧容看著秦玉的笑意越來越大,最後竟是笑出了聲音,險些將眼淚笑了出來,著實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