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四不但沒有半絲憐憫之情,反而怒火中燒,“他曾把我掃地出門,曾親手把我母親關進冷宮,走!去看我的母親。”
楚四帶著若斯七扭八拐的來到一座破敗的宮殿前。
宮門的朱紅色漆已大片大片的掉落,斑駁破舊。
楚四一個閃身躍進門內,門內雜草叢生,一人高的野草長滿了整個院落,院中的古樹早已死去,幹枯的枝椏了無生氣,哪裏還有人住過的痕跡?
楚四瑟縮了下,眉頭皺起,眼眸如秋水般寒涼,轉眼便消失在原地,若斯卻留下觀察著小院內的情形。
她再次出現的時候手裏抓著一個太監。
“說,這裏的廢妃哪去了?”她低聲喝問那太監,也沒有刻意掩蓋自己的容顏。
太監抖抖索索的低著頭,“饒命,死了,主子她死了。”
“噢?怎麼死的?”
太監大著膽子瞧了一眼楚四,眼睛裏滿是驚駭!傳言七公主不是死了嗎?
“七公主?是您嗎!你是還陽來給主子報仇的嗎?主子是被皇上害死的,皇上找人試藥,主子就被拉去了,拉去了就再也沒回來!老奴是花園的花奴啊,自小就和主子認識……”那太監嘀嘀咕咕說了一堆怎麼和楚四她娘認識的經過。
楚四沒興趣聽,嗬嗬!試藥?
又是藥!
楚四目光犀利的看著遠方,全身蓄滿了寒霜,周身一片冰涼。她徒手劈向太監的後頸,隻聽“普通”一聲,太監倒地昏迷不醒。
“原本我以為世間總是因果輪回,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沒想到,有些人做惡還可以做的如此心安理得。”她喃喃低語出聲。
若斯看著她冰冷的神情,眉間閃過一抹心疼,楚四搖了搖頭,“我沒事,隻不過有點感慨罷了。”
她知道事情絕對不會這麼簡單,他那父皇雖然很渣,但是不會禽獸不如到毒死她的母親,也不會讓她母親為其試藥,肯定是有人逼迫她母親就範,用了這樣的說辭欲蓋彌彰。
“若斯,要不你先回靈族吧,此事得從長計議了。”雖然楚四是穿來的,但是她擁有本尊的記憶,知道本尊的母親雖然軟弱,可是卻是一直護著她的。
她想給本尊一個交代吧。
若斯遙遙頭,俊朗的麵容多了一抹不常見的剛毅,“四四,若斯護你!”
楚四心裏抽疼了下,“若斯,你不不必如此,你明知道我……”
若斯溫厚的手掌堵住了楚四的嘴巴,他不想讓她說下去,因為她在說下去,他怕他失了堅持的理由。
“下一步你想怎麼做。”他安靜的看著她,仙人一樣的淺笑甚是篤定的鎖著楚四的身形。
楚四看著這樣的淺笑頓時心下大定,若斯總有讓人神經舒緩的能力,“他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他而死,我和我母親這般境遇都是因為他!”
“下一步麼,找和我同仇敵愾的人商量唄,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走吧!”她瞬間變得熠熠生輝的眼神,閃過一抹戲謔。
若斯彈了她額頭一下,真是個堅強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