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寢殿中。
若斯給楚帝診脈,麵色越來越凝重。
旁邊站滿了王子公主還有一幹嬪妃,有趣的是沒有幾個人有悲戚之色,仿佛床上昏迷的不是他們的父親,反而是毫不相幹的路人。
楚四皺眉看著若斯,“若大人,你看父皇是怎麼回事?但說無妨,是不是七八日之後就可以康複?“
若斯聽清楚了楚四的意思,“楚帝已與天靈通靈,七日後便會離魂,準備後事吧。“
他說話甚是官方,就是說不好聽的,你們的父王七日後就快死了,趕緊操辦吧,好轟轟烈烈的去!
楚四讚賞的看著若斯,真是夠默契,她的意思是如果看的好久七日之後讓他好,如果看不好就拖延七日。
結果偌大的宮殿中,聽到這個消息的那些人,有的嚎啕大哭,有的嗚咽出聲,有點低聲傾訴。
楚四送若斯出門,“我要提前加入大夏,你的蠱毒不能不解,以衝喜的名義過去吧,在老皇帝斌天之前!“
她一定要把他的蠱毒清楚,他是個難得的好人。
“何必呢,入大夏又不是隻有這一條途徑。“若斯很是疼惜的看著她,狹長的瞳孔微微眯起,掩藏了他內心的疼痛。
她嫁人為妾,卻是為了救他!
他何德何能?
“就這麼決定了,一切交給我吧!“楚四信誓旦旦的保證。哪怕是大海撈針也不讓著個能像哥哥一樣給她溫暖的人出事。
若斯看的楚四除了關心以外什麼都沒有的眼神,他眼眸中蓄滿了疼痛,他撇過頭去,黯然離開。
他知道她隻是把他當成了自己的責任。
而不是愛情。
楚四沒有看到若斯蕭條失落的背影。
她回到自己的宮殿中等毒蝙蝠。
北冥沒有令楚四失望,楚四前腳到宮殿,後腳毒蝙蝠就跟進來了,他仍給楚四一塊明黃色的令牌。
“這就是大夏使者的令牌。“變說邊坐下喝水,他忙活了半天,還真是渴了。
楚四把玩著巴掌大小的令牌,“你知道是誰的麼?“就這一個黃色令牌,能找到來人?
“大夏錦衣衛的,專門為皇帝辦事的金麟錦衣衛,我也隻知道這些,錦衣衛沒有我們的人。”毒蝙蝠一板一眼的回答。
楚四有點頭疼,隻為皇帝辦事?看來這趟大夏之行是非去不可了。
她把她的想法告訴了北冥。
“不可以!”還沒等楚四詳細的講完,北冥就激動的反對!
楚四黛眉輕皺,“為什麼!若斯是為我中毒的,我必須要這麼做!”
唯有打入大夏皇宮接近皇帝,才能接近他的金麟錦衣衛,要不怎麼找到下毒之人?
“可是下毒的人本就針對的是你,你這麼貿貿然的去,豈不是羊入虎口?”北冥一下就想到了不能去的理由。
也是,楚四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很有道理,但她還是據理力爭,“那怎麼辦,再危險也得試一試,總不能看著他毒發身亡吧!”
“總之不可以,他不會同意的!”毒蝙蝠著急走了嘴。
“他?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