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茉香正頭疼著,該如何問路啟順利的要到休書呢。突然香塵便是進來稟報道:“雪衣姑娘來了。”
茉香尚且還沒回過神來,呆呆的反應了幾秒鍾後,卻又是愣住了——這姑娘好端端的跑來做什麼?怎麼想,貌似她們也沒什麼值得這樣巴巴跑過來的交情吧?況且,那姑娘不是一向都隻跟著許景的,從不和別人來往麼?
這可真是奇了。茉香一麵在心底念叨,一麵無奈地吩咐香塵將那雪衣請進來。不管怎麼說,過門都是客,縱然不怎麼歡迎,可是禮數還是要的不是?
所以,雪衣進來之後,茉香又吩咐下去,泡了好茶上來。
而這個雪衣也是奇怪,進來之後,就那麼平靜的坐在椅子上,直瞅著茉香看,卻是一句話也不說。茉香也不知道能說些什麼,也就沒費心思的沒話找話說,隻是任由雪衣看著,坐在椅子上笑而不語。
反正,不就是比個耐心?茉香還不信了,這雪衣又是什麼坐得住的性子?
果然,也沒過多久,雪衣還是開了口。隻是這一開口說的話,不那麼的讓人覺得舒爽罷了:“我倒是以為你和我多像呢,原來也沒多像。況且,你看上去,倒是比我老多了。”
茉香雖然不爽,可是還是秉著客客氣氣的做好主人的道理,當下也不放在心上,隻當這雪衣是沒長大的孩子,說話不經大腦。微微一笑企圖將這個話就揭過去:“妹妹正值風華年少,自然是比我強很多的。不知雪衣妹妹你今日來,到底有什麼事兒?可有我能幫忙的?”
雪衣揮揮手,一臉的傲氣與不屑:“沒事,就是來看看你到底怎麼樣。我還道勾走了許景心神的女子多美呢,比我強多少呢。原來也不過如此。想來許景也就是因為小時候的情分,所以才對你念念不忘的。”
話說到這裏,茉香若是還能掛著笑臉一臉沒所謂,那也就是個木偶了。當下,茉香隻覺得心裏的火氣騰騰的往上就躥了起來。
聽聽,這都叫什麼話兒?故意來看看她,說她勾引了許景。還說什麼,許景是念著小時候的情分才念念不忘的。意思是——她太厚臉皮,仗著小時候的情分,用這個當成手段來勾引許景?
看來,這個雪衣今兒來,可不是為了什麼好事兒。茉香這樣想著,眼神也就冷了下來,也淩厲了起來。更不想因為主人的身份就繼續受氣,所以當下挑明的說:“看來雪衣姑娘你找我的確沒什麼大事,我累了,姑娘還是快些回去吧。”
這話是個傻子,也該知道這是不客氣的攆人了。不過茉香還算是客氣的,沒還嘴也就不錯了。若是還嘴,這丫頭還不定得多丟人呢。不過茉香拿雪衣當個小丫頭,心裏也沒真較真,更不想為了這些事情較真,白的讓許景為難。
不過雪衣那丫頭臉皮也是夠厚的,在這樣明擺著是逐客的話下,竟然還安穩的坐著,還開口言道:“慌什麼,我話還沒說完呢。說完了,我自然就走了,你以為我願意和你呆在一塊?”
茉香沒來由的覺得心裏一陣心慌氣堵,更是忍不住的煩躁起來。聽聽,聽聽,這都是什麼話?敢情這是誰的屋子,誰才是那個做主的人?這雪衣,也忒厚顏無恥,眼睛也忒不亮光了些。看著這樣,大概以前是被寵壞了,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如今還借住在這裏呢,竟然也能這樣說話。
怪不得,伺候她的丫頭換了好幾撥兒。可是沒多久人家丫頭就抱怨,死活要去幹其他粗活也不願意伺候這丫頭呢。
茉香深吸一口氣,仍是想著許景那一層,不願意鬧僵了讓許景為難。所以還是打算壓下火氣。隻是,卻不想真格兒的依著這煩人的丫頭,隻是冷冷的言道:“既然姑娘愛在這裏坐著,就坐著吧。隻是我累了,恕我不能奉陪了。”
說完,茉香起身就往裏屋走,不願意再看見那張臉。雖然和她相似,可是也架不住這樣的惡心!
可是那雪衣竟也是不依不饒的,一見她要走,反而竟是冷哼一聲譏諷道:“怎麼,被我說中心思,心虛了?我告訴你,你這個老女人,最好不要糾纏著許景了。不然的話,我把你的醜事說出去!看你還怎麼生活!”
茉香原本邁出去的步伐頓時收了回來。狠狠的吸了幾口氣,卻還是沒能夠平複竄上來的怒氣。轉過頭去,茉香冷笑著看著雪衣:“說夠沒有?”
雪衣大約也是被她的怒氣嚇住,竟是一下子沒接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