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人防不勝防地讓艾文咬個正著,活一大把年紀了他還沒想到江湖中居然會有人使這種招數。
當下,他驚呼一聲,下意識地把夾鉗似的手指鬆開,一看,手背上竟被這女子咬了個牙齒印。
“哈哈哈……”青衣神君滿意地大笑,“怎麼樣?紫某人這未來的媳婦不是好惹的吧?”
那人看了看手背,哭笑不得,“確實不是好惹的,連這種招數都使出來了。”目光深邃地打量了一下艾文,又道:“紫老兒,你怎會找這種一點功夫都不會的女娃啊?”
韓虓聞言,心下霍然大震,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潛伏到他身邊的女子居然是個不會一點武功的人。
隻是這話是由眼前這個閱曆深厚的前輩說出的,也就由不得他不信了,而且他也目睹了那人測試艾文的全過程,那是如何也裝不出來的。
說艾文不會武功,這無疑是事實,別看她身懷“嫁衣神功”,不會使用的她,早都不知忘到九霄雲外的哪個角落裏去了。
“真的一點功夫都不會嗎?”青衣神君愣了愣,不住地打量艾文。其實,他和艾文隻有一麵之緣,對艾文,他了解的也不甚多。
“老夫試的還能有錯?”那人口氣很自信。
“倒也不是,白兄的試驗紫某絕對信得過。”雖然這樣說,但跑江湖的居然沒有功夫,這的確令青衣神君費解得不行。
艾文揉了揉手腕,淚眼朦朧地瞄向韓虓,有些想哭的衝動。
“怎麼啦?”韓虓被她看得心頭唏噓。
艾文拂袖拭了一下眼淚,沒想到後麵的淚水又滾了下來。她認為韓虓會幫她,可是韓虓沒有,就為這原因,她覺得委屈得不行。
“不會武功其實也沒什麼好遺憾的,重要的還是要紫老弟你看得順眼,覺得夠聰明就行,至於這女子嘛,我看和鬱兒還蠻相配。”發話的是那個一直坐著一動不動的“三弟”。
“三哥真這麼覺得?”青衣神君仿似找到知音人一般,高興得樂開了花,難得有人和他的眼光相同哦!
“如此的話,那就趕快把這婚事辦了吧,吾等三人好不容易來此一遭,總要把這杯喜酒喝了再走。”那“三哥”行事似乎比較急。
“說的也是,要辦就趕快辦,吾等三人可不是閑人,可沒時間在這兒瞎磨蹭。”那“大哥”說著退回去坐著。
“那好,既然三位已迫不及待地想喝喜酒,那這婚事就趁早辦了得了。鬱兒,你看如何?”青衣神君聽人催促他兒的婚事,心頭甜得比他自己結婚那會還高興。
“鬱兒……全憑爹爹做主。”紫鬱窘迫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又是全憑他爹爹做主?
艾文心下怒火暴漲,好想發脾氣,可又苦於發作不得。她身子震了震,心頭發慌得厲害,此時此刻已顧不得悲傷了,輕拭了淚水後,她驚慌失措的望著眾人,不覺中失聲道:“這哪行啊?”
青衣神君怔了怔,“為何不行?”
“這,這……”艾文吱唔著找不出借口,不過,她雖然沒有說出,腦子卻是在飛快地旋轉。
“莫非姑娘想要反悔不成?”那被稱為“大哥”的人臉有不悅。
“啊?”艾文賊眼溜了溜,凝神思付一陣,道:“這,要說馬上結婚的話,確實是有些困難。”說這話時,忽而一個主意冒上心頭,直令她忍不住都要為之偷笑。
“有何困難?艾文姑娘直管道來便是。”青衣神君自信滿滿地,他還隻道是艾文的奴隸身份對此有些阻攔。
艾文整理了一下思緒,道:“我和虓少爺此刻被這鐵鏈牽連在一起,這是個很大的不便啊。若與紫鬱先生結婚的話,搞不好會被人誤認為與我結婚的乃是虓少爺,況且結婚後的很多事也是極大的不便,我想大家應該可以想象得出那種尷尬的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