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死丫頭,她家相公,嗬嗬!別喊順口了,還休書、懷孕呢,如果真有那事,那他怎可能舍得休她呢?
這話說得實在不雅,不過他韓虓聽的是異常的受用。
那在韓虓側邊站著觀看的女子,此刻被艾文一指,小臉登時通紅,全身不自在地巴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舅舅,她,她……你要為我做主啊。”那姑娘委屈地低著頭往旁邊的中年男人處挪了挪。
那男人兩鬢斑白,五十多歲的樣子,留得一把白花花的胡子,聞言,他輕拍了拍那女子肩頭,捋著胡須道:“琴兒,別擔心,且看她意圖為何。”
說時,他一個勁地審視艾文,才不了半柱香時間,這姑娘就把一村人的注意力與同情心都吸引了過來,這份感染力當真非同一般。
其實,艾文是在伸手亂指時才發現韓虓側邊來了兩人的,是以,見到兩人時她還微微有些驚訝,而就是這兩人,激發了她的靈感,讓她知道如何再繼續拖延時間了。
本來她也不想拉任何人下水,可是紫鬱去的時間太長了,她再不找個目標就真的演不下去了,至於那女子的名譽嘛,待會再看怎麼辦吧。
流目瞥時,隻見那中年男人氣定神閑,略略發胖的身體透著書卷氣味,似乎很有學問。
“姑娘,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小女子並不認識這位公子呀!”低頭冥想一陣,那女子還是覺得當麵言明的好,免得被人誤解,自己也難做人。
艾文見她說得小心翼翼的樣,不忍再繼續“指責”,隻好尷尬地笑笑,“對不起,我悲傷過度,可能真的認錯人嘍。”暗中卻是嘀咕,沒人跟她配合,這紫鬱又還不來,她謊言一穿幫,村民們豈不馬上就想起要燒那女子了?
正自沉吟間,突然有人驚聲叫道:“神女,神女下凡……”
艾文一聽忙朝那邊望去,但見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一屁股跌坐地上,全身顫抖地指著木頭上綁著的女子,語聲中帶著無比的恐慌,一臉驚奇地朝眾人叫。
與此同時,韓虓移目往上一看,這才明白艾文剛才叫紫鬱是去做什麼了。
隻見那少女頭頂上方,兩棵樹幹相接的中部,火勢旺盛的燒著幾個大字——神女下凡,看時哧哧之聲不絕於耳。
韓虓納悶了,那字什麼做的?怎的燒起來還有聲音呢?疑惑中,他目光瞟向艾文,見艾文一臉得意地笑,道:“這莫不成就是你要紫鬱做的?”
艾文輕點頭,“噓,小聲點。”
那邊一發生意外,圍觀他們的人便都沒有了興趣,紛紛跑過去,一看火勢中蘊涵的含義,均以為是上天的旨意。霎時,一村人齊齊地朝那女子頂禮膜拜,十分虔誠地訴說著自己的罪狀,並期待得到那女子的原諒。
突然飄來的字幕,紅光閃爍中,著實耐人尋味,在這封建而愚昧的古代,當真沒有人想過那會是人為,均以為是上天給他們的指示。說來這應該算是紫鬱輕功太高了的緣故。
艾文正是看中了他們心理上封建而頑固不化的弱點,才想到以神指示的方式來救下那女子,因她知道那女子若想得到永世的安寧,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別人在包容她的同時,還覺得她神聖不可侵犯。
不過,這樣的弊端是那女子今後恐怕真要被艾文塑造成神女了,如同西方的巫女一樣要給人算命占卜。所以,艾文之前才會想救她了之後,她一定很安全,但卻不一定會活得輕鬆了。
“那是怎麼做的?”韓虓看得納悶不已。
艾文掃眼周圍走得幹幹淨淨的村民,放心大膽地道:“很簡單,幾根繩子,編成幾個字,再染上蜂蜜,去螞蟻多的地方誘點上去,讓人感覺那字不僅有顏色,而且還會動,再用火一燒,證據全無,如此糊弄糊弄就過去了。”
“是嘛?”韓虓驚奇不已,什麼腦袋,這種鬼主意也想得出來。
艾文一瞥他看自己的眼神,笑道:“別拿你那看神女的眼神看我,本姑娘不過是在借花獻佛,算不得獨創,想西楚霸王項羽便是被韓信用這招來打垮的,所以我此刻不過是仿效而已。”
“西楚霸王項羽?此人是誰?”韓虓奇怪地看著艾文,她怎會認識這麼多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