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林皓軒也是涉案人員,所以這幾天都在派出所裏協助調查。直到這天下午,白露在各項證據確鑿的情況下不得不認罪,案子基本已經定論,林皓軒這才鬆了口氣跑到醫院來。

張梵見了他,就擔心的問,“白……呃……她,她這一次會怎麼判啊?”上一次她把自己騙到俱樂部去,這還能說是自己笨,沒有提防;可她卻實打實的找人綁架了張瑩,現在袁鬆都已經指認她了……

再加上這一次,是實打實的故意殺人罪吧?

林皓軒幫張梵削著蘋果,頭也不抬,“放心,死不了。”心裏卻想著,要是法院判她死刑的話,不知能不能給她改個無期。

死了多可惜啊!!

你都沒嚐過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張梵現在對林皓軒有種盲目的信任,她其實也就是問問。

不過,她有點兒猶豫要不要把今天白靖文來她病房鬧事的事兒告訴林皓軒。

林皓軒抬頭看了張梵一眼,見她皺著眉頭看著自己似乎想說什麼,那聲音就忍不住大了起來,說,“你腦子抽啦?還是讀書讀傻了?她幾次想害你你還想替她求情啊?你真是連瑩瑩那丫頭都不如!!”

張梵大奇,眨巴眨巴眼睛,問,“瑩瑩幹嘛了?”

林皓軒手裏削著蘋果,嘴角微微彎了起來,“案發的第二天晚上,她就擰著宵夜去派出所找我,然後說想看看白露——也不知那麼長的一條棍子她怎麼藏的,一見到白露就把她給打了一頓……這丫頭身手不錯,悟性也好,練了這麼幾個月啊,確實有長進。”

張梵擔心起來,“這丫頭,她怎麼跑到派出所打人去啦?沒什麼事兒吧?”

林皓軒不為意說,“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會讓她出事?”說著,鄙夷的看了張梵一眼。

兩年前白老太帶人去她那鬧事,基於對方都些中老年婦女,他確實不好出手。再說了,他也不敢出手,他要是出了手,恐怕那些老胳膊老腿就全部報銷了。

後來他都暗示得那麼明顯,就差直說你隻管打,有事我給你兜著了,結果她就無關緊要的扇了王鶯一個耳光就把頭給縮回來了。

昨天張瑩多上道啊,她把宵夜送到派出所以後,就特別特別誠懇的向林皓軒要求說想去看看白露,聽說她還病著呢,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缺衣少藥嗎?需要她給白露捎點什麼來嗎?

張瑩嘴裏說得挺好聽的,但她的眼睛都快噴出火來了,林皓軒能不知道她那點小心思嗎?

他叫了兩個刑警跟著張瑩。

張瑩一進了拘留室,二話不說就從口袋裏摸了一截棍子出來,狠狠的就朝白露打了起來。

白露是想反抗,但張瑩已經學了好幾個月的博擊了,又有武器在手,白露哪裏是對手,就隻好罵旁邊那兩個一邊吃烤羊肉串一邊看熱鬧的刑警。

結果張瑩罵得比白露還起勁,什麼狐狸精誰叫你勾引我老公的,你騙了我老公多少錢全部給我吐出來之類的。

張瑩是吃飽了宵夜才來的,中氣十足著呢,白露連罵都罵不過她。

最後還是這兩個刑警看著白露的狀態不太好了,其中一個才依依不舍的咬下最後一塊羊肉,把竹簽子扔了以後,才把張瑩給拉開了。

另一個刑警擦了擦油光發亮的嘴,這才假惺惺的說了句,“這嫌疑人不好像是因為第三者插足被抓的吧?她犯的案子可是故意殺人呢?”

張瑩演得還挺像,立刻就“蔫了”,一臉的驚慌失措,“警察同誌,對不起,我,我可能認錯人了……”然後就從從容容的收好了那截棍子,揚長而去。

臨走的時候,張瑩還對派出所所長說,“你們每天這麼加班加點兒的,實在太辛苦了!從今天晚上起,到我姐姐這案子結案,我每天晚上都給你們送宵夜,保證一周七天都不帶重複樣兒的……”

後來派出所的副所長就跟林皓軒打哈哈,“你這抱來的姨妹子,可比那那同父異母的姨妹子靠譜多了,這多好的姑娘啊!實在太體貼了!!送宵夜還能做到一周七天都不帶重複樣兒的,這麼賢惠,又這麼身手利落的姑娘哪兒來的?她找對象了嗎?我們所裏還有十幾個光棍呢……”

聽了林皓軒的話,張梵嘴裏含著嚼了一半的蘋果,忍不住笑了。

然後,她就把今天白靖文過來鬧事兒的事情告訴了林皓軒。

林皓軒大怒,他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想往外頭走,張梵趕緊叫住他,“哎,你別去了……他可瘸著腿呢!要是打壞了,你讓他賴我一輩子啊……”

林皓軒才又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