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開天悍然痛下殺手,一雙肉掌卻閃爍著金屬光澤,就像利刃一樣切入人群之中。可怕的力量如同決堤江河一樣噴湧而出,時而如同開山巨斧,時而如同巨錘流星,時而又化作刀鋒利刃,橫削豎砍,猛砸猛進,端的是淩厲無匹,暴力凶悍……
這些墨服大漢皆非雷開天一合之敵,稍一接觸就被轟了出去,有的砸進了地裏,有的鑲嵌到了牆壁上,有的掉到了樓下摔個半死,有的被摘去了一臂,有的胸骨塌陷,有的脊椎被砸斷,有的身上被削去了肌肉,更有的被踩碎了腳掌……總之,沒有一個完好無損,都受了嚴重的內傷或者外傷,有的甚至已經昏迷,生死未卜。
雷開天脊椎挺直,腳下生根,足踏陰陽,威風凜凜地站在中央,身上沒有一絲傷痕。
看著呆滯的夥計,雷開天極其平靜道:“夥計,叫不叫你們的主事,你自己看著辦!”
出了這麼大的事,還用得著夥計去叫嗎?發現自己人不敵遭受重創,早就有小廝去通報管事的人了。
一位身著紫袍,略顯發福的中年方臉漢子,龍行虎步,身後跟著兩位門神似的鐵塔巨漢,威嚴霸氣,派頭十足。
看到自家人躺了一地,而且受了中傷,而打傷他們的少年還坐在唯一完好的桌子上穩如泰山,紫袍中年人眉頭緊鎖,略顯不快。
他沉聲道:“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夥計慌忙答道:“稟方總管,剛才這位客官……”
這丫的就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在他的描繪之下,雷開天就是一個卑鄙齷齪心狠手辣來怡紅院吃霸王餐的家夥。
紫袍中年人聽後,打量了一下雷開天,問道:“年輕人,你是不是該給本座一個解釋?”
雷開天都氣樂了,怒氣衝衝道:“給你一個解釋?誰他娘的給我一個解釋?酒菜錢不過四萬五千靈晶,算賬的時候卻和我要一百零五萬,敲詐敲到我頭上來了,真是不知死活!”
見到紫袍人看向自己,夥計大駭,立刻低下頭了頭解釋道:“是他的朋友點了酒菜,他也答應了付賬!”
雷開天聞言,不屑道:“你可不要胡亂誣陷,我在這裏沒有朋友,我也從來沒有為別人付賬的習慣!”
夥計高聲分辨道:“他叫你了,你也回頭了,而且也答應替他付賬!”
雷開天冷笑道:“他喝酒吃菜沒有付賬,你卻放他走了,那是你活該自找。按照你的邏輯,他說是我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我現在還說怡紅院是我的,你們就都奉我為主了?”
其他人一想也是,紛紛暗自點頭,他們站到了雷開天一邊。
一句話點明了問題症結所在,雷開天繼續挖苦道:“不知道是你腦殘,還是腦袋進水了,又或者是腦殼被門板擠壞了,自己活該被人耍,卻想拿我當冤大頭,這真是……”
紫袍總管十分不滿道:“年輕人,你打傷這麼多人,這筆賬怎麼算?”
雷開天目光灼灼,譏誚道:“你的邏輯是他們一起圍攻我,我隻能被人打死,這敢情天老大,你老二啊?我吃了四萬五千靈晶的酒菜,你們和我索要一百零五萬,我一問就成了吃霸王餐,你這未免太惡心人了。你壞了我的心情,更有損我的名譽,這筆賬怎麼算?”
“你的意思是,這些人被你白打了?”雷開天避重就輕不肯妥協,紫袍總管很生氣。
“那是他們活該,我難道沒有提醒他把主事的人叫出來?怎麼,看我孤家寡人像個軟柿子,還打算來硬的?我今天還告訴你,必須給我一個滿意的交待!”雷開天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但眼神卻鋒利如刀,回想起剛才那種淩厲的身手,許多看客感覺不寒而栗。
紫袍總管沉聲道:“你說話注意一點,這裏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怡紅院從來不敲詐勒索客人的錢財!”
雷開天懶洋洋道:“你們的人說是我請朋友吃飯,麻煩你把他叫出來當麵對質。我強調一下,我的朋友都是頂天立地的漢子,可不是什麼大街上流浪的阿貓阿狗。找不出來,你就是在敲詐勒索!”
“我們不說那件事,我們隻說你打傷人……”紫袍總管依舊對雷開天傷人一事耿耿於懷,看樣子絕不會善罷甘休。
他要在此事上糾纏,可還要問問雷開天是否樂意呢!
“你們壞了我的名聲,還壞了我的心情,你們難道不應該給我一個說法?實話告訴你,本少來這裏是為了消遣,可不是花了大把靈晶來這裏受罪!”雷開天又不傻,自然不會落入別人設計的圈套。
“可事實是你打傷了人!”紫袍總管依舊堅持自己的看法,一定要逼得雷開天出來麵對。
看樣子是不想善了了,是吧?那好!
雷開天心生慍意,也不耐煩了,強硬道:“殺人者就要有被殺的覺悟,我現在把這句話稍加改動送還給你,殺人者就要有變成殘廢的覺悟!”
紫袍總管麵色一僵,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心裏的殺意幾乎噴薄欲出。
雷開天無視紫袍總管的憤怒和殺意,冷笑道:“你瞪我也沒有用,我把話撂在這裏,給不給交待隨便你。但我不滿意,喜歡會去挖開他家的祖墳,扔出那些老骨頭,在外麵曬太陽。不相信,你盡管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