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還是以前的我,說不定真的會被你們再羞辱一番。”林越眼裏露出一絲淩厲,那是他藏在骨子裏的剛毅,在他弱小的時候,一直被他隱藏著。
如今,他已不需要再隱藏什麼,他站起了身,穿過了人群,慢慢走上擂台。
“竟然真的上場?他不怕死嗎?”
“那名師兄叫陳威,乃是金閣弟子,他擺明有心針對,林越竟然還敢上台,想不到這林越竟然愚鈍到如此地步。”
“也不知這林越得罪了誰,處處被欺辱。”
白玲兒漠視著走上去的林越,她自然清楚,林越並非那種惹事的人,也沒有得罪任何人,之所以被處處針對,也隻是因為和她一起長大。
引來了上官少陽的妒忌,他的一根手指,都可以捏死林越,可他卻沒有這麼做,而是多年來慢慢欺辱他,好讓林越明白,自己和他的差距,而他自己,也能從中得到優越感。
如今,已到了最後一場遊戲,上官少陽給林越兩種死法,一種,是死在擂台上,一種,是在離開雲海宗後不明不白死去。
這一切白玲兒豈會不知,然而卻無動於衷:“怪隻怪你太弱了,若是乖乖做個雜役,永遠被少陽哥哥壓著,反而還可以活命,可你的骨氣,害了你。”
十座擂台上,隻有一座有人,其餘的九座,坐鎮的內宗弟子不知為何已經離去。
唯一留下的一座,正是剛才叫林越上台的,那個砸林越屋子的人,叫陳威。
林越在一片嘩然和嘲諷之中走上去,陳威心裏冷笑著:“你沒得選去哪個擂台,因為上官師兄早已定好了,由我解決你。”
他握著拳頭喀喀作響,等待林越上來。
這不是陰謀,這已經是陽謀,在眾目睽睽之下,逼著他,要麼離開宗門,要麼在擂台之上被活活打死。
“我不想爭什麼,也不去反抗任何人,即便他們說再難聽的話。”
“但我的退讓卻讓你們更加肆無忌憚。”
林越心裏慶幸,如果他還是原來那個弱小的他,或許今天的下場,就真的慘不忍睹。
但可惜,他已經不同。
“擂台之上,生死由命,要麼堅持十息,要麼放棄出去,這是規矩。”
白玲兒親自說道,眼中已沒有絲毫同情,隻剩下冷漠。
“弱肉強食,就是你的歸宿了,越哥哥。”她心裏暗暗說道。
“堅持十息,怎麼可能,我記得那廢物之前的幾次,最多堅持了兩息而已。”
“煉體修為的一拳,就可讓他骨頭斷掉!”
“實在可憐,怪也隻能怪他太弱了。”
在眾人的憐憫和幸災樂禍中,林越泰然自若,冷冷地看著身前的陳威。
陳威被林越看得心裏有些發毛,頓時發怒,道:“小子,來吧,我會把你的全身骨頭一條條弄斷,慢慢地被我打死。”
隨後舔了舔嘴,沒有特意地擺好姿勢,隻是隨意地,向林越靠近。
在他看來,林越這種廢人他能隨意地將其碾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