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皇宮不及歇口氣的姬輕塵讓白項城派人向龍驤軍、羽林騎、刑部、大理寺和君臨知府衙門傳令,讓他們派人到知府衙門商議案情。
他則是回到的王府,舒舒服服的沐浴更衣,穿上了標誌著親王身份的親王的上麵繡著八條七爪龍蟒的黑色蟒袍,將郭勸和張讓兩人召集到身邊,出了北遼王府率領白項城和二百驍騎營殺氣騰騰的衝到嶺南使團的館驛外。
“白智權,你給本王立刻滾出來!不然就別怪本王二百驍騎營踏破了館驛。”
守在館驛門外的四名大燕士卒看到騎在馬上威風凜凜的北遼王殿下,將嶺南使團中的南陵王像狗一樣呼喚,心裏是又激動又覺得痛快淋漓,因為他們已經知道上午守在館驛裏的同伴已經被嶺南人給殺了,有點懼怕這一群蠻夷,可現在見到北遼王這般的強悍,自然欣喜不已。
像姬輕塵這樣指名道姓的大吼,白智權就是泥人肯定也有幾分火氣。
須臾,白智權就在兒子白尚武和十多名侍衛的擁簇下走出了館驛。看到麵前騎在馬上,腰佩狼鋒,一身親王蟒袍的姬輕塵,他極力忍住自己的怒氣,說道,“九殿下,你這般呼喊下臣,難道這就是你們大燕皇族的禮儀?這就是你們大燕的待客之道?”
“白智權,本王是來告訴你一句話,關於館驛下毒案和公主失蹤案現在已經由本王全權負責處理,而且本王已經在父皇麵前保證過,要是按時破案,將將功贖罪,要是按時破不了案,本王將被消爵囚禁。”姬輕塵目光凜冽的盯著白智權說道,“所以,你千萬不要在本王辦案期間搞什麼陰謀詭計,不然被怪我姬輕塵不給你們嶺南人麵子,將你腦袋掛在君臨城頭。”
“北遼王,請你慎言,不要侮辱我父王!”白尚武出言冷吼道。
麵對姬輕塵的威脅,他倒是變現的很坦然。
“你覺得是誣陷嗎?”姬輕塵冷笑一聲,“要是這麼說,那今天申時死在安樂坊司徒府上的數十名背嵬兵又怎麼解釋?”
白尚武想要辯解,可姬輕塵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厲聲道,“剛才本王已經向父皇請旨,得到父皇的準許,可以調動城外十萬龍驤軍,這次隻是希望你們不要再有下次,不然別怪本王心狠下令龍翔鐵騎滅了你這一千背嵬兵。”
白尚武被姬輕塵霸氣凜冽的話給震住了,隻是靜靜的注視著眼前這個騎在馬上,隻有十七歲的大燕北遼王,突然感覺到了一股隱隱的壓迫的恐懼。而姬輕塵沒有理會還在館驛外怔怔出神的白尚武父子。騎馬一路馳騁,片刻時間就到了君臨知府衙門。
而知府衙門的大堂上現在已經是高朋滿座,他們分別是:刑部尚書郭興、侍郎文仲;大理寺卿餘靖、少卿沈逵和大理寺丞王文誥;羽林騎副將蘇堅和都尉白楊;龍驤軍副將程千帆以及君臨知府龐籍。
他們收到姬輕塵的命令,就放下了手中的任務,匆匆來到了知府衙門,一臉凝重的等待著北遼王姬輕塵。
“北遼王到!”張讓喊道。
眾人都起立,就見一身黑色親王蟒袍,腰佩狼鋒刀的北遼王姬輕塵龍行虎步的走進了知府衙門的大堂。
“參見殿下!”眾人立即向姬輕塵施禮。
現在的姬輕塵權力之大不是他們可以藐視的,因為除了皇子身份外,他還是大燕的北遼王,還是大燕的驃騎將軍,是大燕四大精銳之一的龍驤軍副將。
“諸位不用多禮,請坐吧!”姬輕塵徑自走到大堂的主位坐下向眾人說道。待眾人落座,他就語氣嚴厲的說道,“這次本王向父皇立下軍令狀兩天之內破案,想必諸位已經知曉。不過我們在說案情之前,本王就先跟諸位說一句閑外話,那就是希望這次大家能夠全力以赴,爭取兩天內破案,皆大歡喜。可要是誰在破案的過程中跟本王陰奉陽違,就別管本王在被父皇消爵囚禁之前先將你以瀆職罪砍了!”
說出這一番話時姬輕塵的語氣中充滿殺伐凜冽的果斷氣勢,讓靜靜聽完他這幾句話的眾人臉色一下子變得有點凝重,因為他們看到眼前的九皇子一臉的陰騭之氣,就相信了九皇子剛才的這一番話絕對不是在跟他們開玩笑。
“現在我們開始說案情,請龐知府先跟大家簡單的介紹一下。”姬輕塵向龐籍說道。
龐籍領命,滔滔不絕的說了半柱香的時間,才將案情簡單的介紹了一回。
“諸位,可有什麼良策?”姬輕塵向眾人問道,可目光移向了不遠處的大理寺丞王文誥。
其實大堂上在座的諸人之中,像龍驤軍副將程千帆和羽林騎副將蘇堅和都尉白楊,他們三人都是軍人出身,不通邢獄偵查,他們出現在這裏隻是單純的為了配合姬輕塵的行動而已。所以姬輕塵就將目光聚集在了以偵破大案和要案的大理寺眾人身上。
“回殿下,下官以為目前的這兩件案子我們可以分開處理。”王文誥被姬輕塵的目光直視的有點躲不過去了就硬著頭皮說道,其實他還真有點像姬輕塵說的陰奉陽違的意思,因為他根本不怕姬輕塵真的會砍了他。
“你的意思是?”姬輕塵繼續問道。
“現在我們的首要任務就是要找回夢公主,其次才是找出真凶和主謀,第三才是查清館驛下毒案。”王文誥誇誇其談道,“所以我們應該將目標放在找人上麵而不是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