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達罕率領鑲黃旗、鑲藍旗、鑲紅旗和正藍旗一路疾馳小溪穀,等他大軍到了穀口時,莫達罕沒有下令立即進攻,而是讓大軍停在距離穀口一裏處,他自己在長女阿桑和鼇拜還有各旗都統以及阿桑的一萬鐵騎的護衛下來到了兩軍陣前。
正紅旗都統嚴哈雄見到莫達罕,便要施禮卻被莫達罕阻止道,“這裏是什麼情況?”
嚴哈雄微微一愣,就將陣前的情況給莫達罕簡單的敘述了一遍。莫達罕聽完之後眉頭緊皺,他望了陣前撫琴的姬輕塵一眼說道,“這就是北遼王姬輕塵?”
“是。”嚴哈雄回答道,他不敢確定莫達罕心中怎麼,沒有再說什麼,而與莫達罕一同前來的鼇拜卻請戰道,“請大汗王給鼇拜一萬人馬,鼇拜立馬過去擒了姬輕塵來見大汗王。”
鼇拜說這話的表情非常的傲慢,就似乎抓姬輕塵像抓小雞一樣輕鬆,這讓莫達罕微微不滿。
可是這次正藍旗是先鋒,現在姬輕塵就在眼前,這封功勞本該就是他們姬輕塵的,跟你鼇拜又有什麼關係?所以鼇拜剛向莫達罕請戰,嚴哈雄也請戰道,“請大汗王下令,正紅旗原做先鋒,殺入穀中生擒姬輕塵。”
有了莫達罕和十多萬精騎,嚴哈雄的膽子大了,心裏有了底氣,不再像剛才一樣對姬輕塵忌憚了。
可是莫達罕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靜靜的注視著陣前的撫琴的姬輕塵不說話。同樣他身邊的阿桑也注視著姬輕塵,眼中充滿好奇、又似仇恨,更多的則是玩味。
“大汗王——”鼇拜忍不住了,敵人就在眼前,可不能放過這個機會啊!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莫達罕就皺眉訓斥道,“你們怎麼就改不了魯莽秉性,難怪昨晚一戰正藍旗會全軍覆沒,就你們這樣輕敵,不被敵人全殲才怪呢。”
被莫達罕一訓斥,鼇拜和嚴哈雄都低下了頭不敢再說話了,因為他們清楚昨晚一戰,北戎損失了整整三萬精騎,而姬輕塵連似乎沒有損失一兵一卒。
“鼇拜,你說姬輕塵斥候會這麼遲動嗎?我們大軍殺向小溪穀,他們卻不給姬輕塵回報?”莫達罕問道。
“這個——”鼇拜愣住了,他怎麼知道姬輕塵身邊的斥候會不會遲動。
“既然姬輕塵身邊的斥候沒這麼遲動,他們早就偵查到了我們大軍的動向,可為什麼姬輕塵發現了我們而沒有離開呢?”莫達罕繼續問道。
“隻是因為他在等我們,他已經在穀口設下了埋伏,就等著我們入他的埋伏圈。”莫達罕冷靜的分析,“這就是為什麼昨晚正藍旗被全殲的原因,因為昨晚全殲正藍旗三萬精騎,這是姬輕塵使用了計謀,要是讓燕國的騎兵跟正藍旗正麵對抗,正藍旗未必會被全殲,而現在我們還不清楚穀中的情形,你們就要冒然要殺入穀中,難道是像讓我們這支大軍重演昨晚的一幕嗎?”
“大汗王——”嚴哈雄有點受不了,因為他不是莫達罕的親信,要是莫達罕以這個罪名懲治他,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就隻能認命。
“況且以姬輕塵的身份,他敢冒險出現在穀口撫琴,就更加說明問題,因為他越向我們示弱,就越能證明穀中有埋伏。”莫達罕說道,“現在敵情不明,讓大軍原地待命吧!待本汗上前觀察一下再做決定。”
“諾!”鼇拜和嚴哈雄領命。
莫達罕催馬上前,阿桑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側,鼇拜和嚴哈雄下達完命令,也跟上了莫達罕的步子,一行人騎馬緩緩前行,距離姬輕塵六百步時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