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鐵衣從離國傳來消息,說離國大將軍,你的老師在十天前病逝了。”張讓低聲說道。
“哈哈——”姬輕塵笑了,他有點不敢相信張讓的話,盯著張讓問道,“張讓,你可別跟本王開這樣的玩笑,老師身體強健的很,怎麼會病逝呢?他一直就沒得過什麼大病啊!”
“殿下——”張讓欲言又止,沉默著不說話。而一旁的李長征會意,立即對你作坊裏的工匠們說道,“你們先出去吧!”
工匠們識趣的離開,作坊裏隻剩下了姬輕塵和張讓、李長征三個人。
這時姬輕塵依舊不相信張讓的話,或者他不相信自己的老師會病逝,他又向李長征問道,“長征,你肯定不會相信張讓說的話是吧?老師一生征戰天下受傷無數次沒有危機生命,這次又豈能因為生病而去世呢?”
“殿下,這——”李長征也不知道怎麼說了,因為他確定張讓不會騙姬輕塵的,他更加確定姬輕塵是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不肯相信這個事實。
“殿下,要不你先休息一會吧,我跟李長征在外麵候著,你有什麼吩咐就招呼我們一聲。”張讓說道,他覺得還是讓給姬輕塵一點空間,讓他自己去接受這件事情為好,就跟李長征離開了作坊。
李長征對姬輕塵身邊這位劊子手一般的太監是心有餘悸,這是因為張讓跟隨姬輕塵初入驍騎營時敢砍六皇子堂兄的腦袋,就這一點當時給李長征的影響很震撼,是以兩人走出作坊待在外麵時,誰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張讓是不喜歡說話,而李長征是不知道要跟這位太監特務頭子說什麼話。兩人就這樣在作坊外麵待了將近兩個時辰,才因為聞訊之後趕來的白項城、程千帆、徐達春、白楊、宇文傷、王垠、柳青青等而氣氛活躍了不少。不過大家聚集在作坊外麵都沒有再說話,而是靜靜的等待著姬輕塵的命令,因為他們已經知道了北遼王的老師李青衣病逝的消息。
就這樣,又過了一個時辰,到了旁晚時分,就聽見作坊裏麵的姬輕塵喊道,“李長征,快跟本王滾進來!”
“諾!”作坊外麵的李長征一愣,立即走了進去。
“拿著——”姬輕塵將一柄錘子遞給李長征說道,“今晚我們再加把勁,爭取天亮之前將戰刀打造出來送給老師。”“是。”李長征怔了一下,可還是接過錘子,跟著姬輕塵很有節奏的一錘子一錘子的敲擊在戰刀上。
“本王七歲就被送到了離國為質,當時因為自己年紀小,又人生地不熟,到了離國之後見誰都害怕。一直到後來因為遇到了老師,被他收為弟子,這種情況才有了改觀。”姬輕塵一邊揮動錘子,一邊說道,“老師對本王說不上有多好,因為小的時候本王偷偷跟紓兒去玩,而練武不勤奮被他懲罰過,十四歲那年就被丟到虎豹騎中隨軍征戰過……”
就這樣姬輕塵跟李長征一邊聊天,一邊打造戰刀,一直到了亥時,戰刀才打造完畢。一柄酷似狼鋒刀,可比狼鋒刀做工精細,又被浪峰還要鋒利的戰刀出現在了兩人麵前。
“你說,老師真的是病逝的嗎?”戰刀打造完畢時姬輕塵向李長征問了這樣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這個,長征不知道……”李長征猶豫了一下回答道。
“老師是寧願戰死在沙場也不遠病死在床榻上的人,要說他病逝了,就是打死本王,本王也不會相信。”姬輕塵肯定的說道,“可是老師還是去世了,他都沒來得及看弟子為他鑄造了這柄戰刀。”
李長征沉默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姬輕塵才是。
“門外是不是聚集了一大堆人?”姬輕塵問道。
“白項城和程將軍、徐將軍他們都到了,大家都很擔心九哥你呢。”李長征說道。
“你出去告訴白項城,就說明天全軍披白袍,下午攻破北戎大營活捉莫達罕。”姬輕塵淡淡的說道,聲音很輕,可語氣讓人不容置疑。
“諾!”李長征領命道,精神大振的大步離開了作坊。
走出作坊的李長征將姬輕塵的話告訴白項城,白項城輕輕點頭,他知道姬輕塵的意思是什麼,就當場下達了軍令,“全軍披白袍,明天下午攻破北戎大營,生擒莫達罕。”
“諾!”程千帆和徐達春等各軍主將領命。頃刻之間,大燕軍營裏士卒的軍服換成了白顏色,而“披白袍,戰北戎。”的消息傳遍了大營的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