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場上,決鬥已經處於白熱化了!剛才經過兩個衝鋒,兩支騎兵已經陷入了混戰之中。而等到兩支騎兵陷入混戰時,白馬義從的實力才得以發揮出來了。
因為不管是驍騎營還是北戎騎兵,兩支騎兵都是善於衝鋒,以機動性為主的輕騎兵,就像離國的虎豹騎。
可白馬義從在建立之初,蕭王孫是費盡了心思,他覺得將白馬義從再怎麼成一支機動性強,善於衝鋒的輕騎兵,可依然不會強於虎豹騎,他就退而求次的取舍了衝鋒力和機動性,將白馬義從的精力放在混戰方麵。
這樣訓練的結果就是,現在戰場上雙方騎兵陷入了混戰時,剛才還占據上風的北遼精騎一下子被白馬義從壓製住了,驟然間就失去了剛才的優勢,雙方又處在了同一起跑線上。
看台上的群臣看到這一幕,全都將目光移向了蕭王孫,因為他們看到白馬義從劍走偏鋒的攻勢,他們覺得這是蕭王孫以往藏拙的表現,不由得想看看蕭王孫現在是什麼反應和表情?
而蕭太後在看到這一幕時,剛才還是一副鐵青的麵容則露出了淡淡笑意,即便是這一生決鬥是慘勝,可總比姬輕塵的親衛打敗要強吧!
至於離國皇帝曆長川,臉色就不好看了。
他一支以為白馬義從不過如此,根本就沒有將蕭王孫和白馬義從放在眼裏,可看到校場白馬義從的表現,他才發現自己低估了蕭王孫的能力,才發現自己以前對蕭王孫的忍讓和寬容是多麼的愚蠢。
因為他很清楚,以現在白馬義從展現出的戰鬥力,就是遇上虎豹騎,同樣有一戰之力啊!得虧今天自己審時度勢的跟姬輕塵聯手,才逼得蕭王孫拿出了白馬義從跟姬輕塵的侍衛互拚,不然將這樣一支扮豬吃老虎相的騎兵放在自己的身側,還真不知道啥時候自己的性命安全就落在他們手裏呢!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嘛!
蕭王孫則是另一番心境,他隻有苦笑,除了苦笑還是苦笑。
因為,今天用白馬義從跟姬輕塵的侍衛火拚,這不是他的本意,而是他姐姐的意思。
隻是組建這支騎兵,他是就是為了自己的姐姐,故而今天他姐姐一提出這個針對姬輕塵的辦法時,他心裏就是一百個不願意,可還是沒有表示反對。
現在白馬義從表現出了自己應有的戰鬥力,可這又能說明什麼問題呢?不管白馬義從的戰鬥怎麼強悍,經過了這一場決鬥,這支騎兵還能剩多少人?
當然,今天損失了白馬義從他隻是心疼而已,讓他頭疼的是,因為有了今天白馬義從的表現,他已經被群臣當成了一個扮豬吃老虎相的人,又讓皇帝陛下生出了芥蒂之心,今後恐怕免不了要穿小鞋給自己。
這才是讓他苦惱的原因啊!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校場上突然出現的這一幕讓紓兒又緊張了。
“白馬義從以前沒這麼強啊——”紓兒疑惑的說道,望著姬輕塵有點不解的問道,“這是為什麼?怎麼不陷入混戰,他們的戰鬥力會這麼強悍,就是皇兄的虎豹騎也不遑多讓吧?”
“不是他們強,是他們善於混戰,待李長征明白過來時,他會想出對策的。”姬輕塵氣定神閑的說道。
要是說起混戰誰更強,他相信以北戎死士騎兵的凶悍,不比白馬義從弱,隻是因為雙方的人數不對等,白馬義從要比自己一方多一千五百人,才用人數優勢壓製住了自己一方,才使得混戰時他們顯得強大很多。
而麵對這樣的局麵姬輕塵卻一點都不擔心!
因為他清楚,對於北戎死士騎兵,他們除了戰鬥力強悍之外,另一個特點就是持久力,這是姬輕塵甄選死士騎兵的底線。
故而他很清楚別看現在白馬義從占據了上風,可時間一長,他們的體力消耗過多時,才是死士騎兵展開反攻的最佳時機。
啊!
啊!啊……
哎呦——啊……
校場上傳來了一陣一陣的慘叫聲,而在夕陽的餘輝中校場血肉橫飛,整個校場上血腥氣逼人。
可是校場的看台上群臣們還是靜靜的注視著遠處殘酷的廝殺!
即便是有一部分文官們在看到血肉模糊的場麵時,已經惡心的吐了一地,可他們依然不敢收回目光,隻能強自將目光移到了戰場上。
因為,他們的皇帝陛下,他們的太後都在靜靜的注視著廝殺的校場,他們不敢忤逆了皇帝和太後的旨意。
校場上戰鬥已經持續了半個時辰,可雙方的士卒依然不知疲倦的廝殺中。
陷入混戰的白馬義從展現出了他們混戰的天分,騎馬在人群中左右突擊,不時地用戰刀砍翻眼前的敵人,戰刀翻飛之際就是一片殷紅之色。而陷入混戰中的驍騎營,他們的馬槊在這種場合倒城了累贅,就丟棄了馬槊,拔出了腰間的山寨版的狼鋒刀,一刀一刀的結果著眼前的白馬義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