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書毫無來由的覺得一陣心悸,他猛灌了一杯咖啡繼續工作,但那心悸就是不停。
他有些心慌,但想不出由頭,於是給夏凡撥了電話,順便問她晚上吃什麼。
這些天夏凡胃口不好,精神也不好,好像是被公司的事情累到了。
顧書想著做些什麼給她開開胃,但那邊電話卻始終無人接聽,繼續撥打,對方直接關了機。
也許凡凡逛街沒有拿手機,結果手機被他打的沒電了……
顧書如是想著,但他依然止不住的心髒亂跳。
為了轉移注意力顧書突然想回家給想夏凡親手做些高難度的好吃的。
但家中沒有食譜,顧書突然想到在婚前,他曾經看高雅麗買過很多的食譜放在新家,現在應該還在。據他了解,新家基本沒人去,他不去,高雅麗也不去!
於是顧書將本來快要到家的車,方向盤一轉,就往新家走去。
這個新家簡直是浪費錢的擺設,高雅麗不來,他也不來,最熱鬧的時候反而是裝修家的時候,因為工人多,所以人氣反而高。
顧書發現自從他調轉了方向後,心跳開始紊亂,他從來沒有心髒病,這時卻有些犯嘀咕——是不是吃壞了?還是因為什麼犯了心髒病?
不過好在沒有大礙,顧書忍著雜亂的心跳直奔新房。
這是兩個月以來第一次來到新房,顧書看著門牌號麵無表情,他對這房子沒有一點感情,本來就是為了遮掩什麼,現在看著更是覺得多餘。
他推開房門,卻聽到裏麵有些動靜。
顧書神經一下子繃緊了,小偷?不像!
他躡手躡腳的尋著聲音來到臥室,剛將門推開一個小縫,裏麵的景象就讓他看傻了眼。
床上躺著的那個分明是凡凡!凡凡怎麼會在這裏?而且躺著一動不動,身下滿是血!怎麼回事!?
床旁邊則站著一個男人,那個男人背對著他,顧書看不清是誰。
那男人正脫衣服,眼看著褲子帶著內褲一起脫下來,男那人二話不說就往夏凡身上爬,接著抬起她的雙腿,顧書看到了凡凡身下血糊糊的一片。
他沒再猶豫,衝進去抓住楊雄頭發就是往牆上一磕,接著抬腳踹楊雄的襠。
楊雄沒忍住一下殺豬般的喊叫出聲,渾身抽搐的蜷在地上發抖。
顧書簡直快要被氣爆了!他像失去理智似得衝著楊雄開始踢,夾雜著沒有任何收斂的拳頭,沒多久楊雄躺在地上沒法動彈。
顧書看著床上的夏凡依然昏迷,二話不說抱起來她就往外跑,以最快的速度送往醫院,夏凡經過初步檢查進了手術室後,才電話了他刑偵隊的朋友處理楊雄的事情。
坐在門外等待手術的時候,顧書這才想起來那個男人到底是誰。那男人正是那兩個視頻裏的男人,跟高雅麗有一腿的那個男人,而且這個男人現在把夏凡弄得進了手術室,都不知道什麼原因!太可惡了!
這時有大夫從手術室出來,拿著單子問顧書,“誰是家屬?”
顧書趕緊上前,“我!我是!她怎麼樣了?”
大夫說道:“病人送來前就已經流產,胚胎掉出體外,現在需要家屬簽字進行手術。”
“流、流產?”顧書底氣都沒有了,“多、幾個月?”
“推算剛八周!”大夫將單子遞到顧書麵前,例行講了手術的風險和可能的意外狀況,顧書木木的簽了字,接著放走大夫,繼續坐在椅子上心急如焚的等待夏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