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屬小強的嗎?!受那麼重的傷還能爬起來,剛弄回來時臉色白的跟掛了一樣,有氣兒出沒氣兒進的。神獸的自愈能力就那麼屌嗎?
“喲嗬,中了弑神咒還能爬的起來啊。”墨無殤一臉欠扁的衝著千尋道。
千尋睨了他一眼,不再搭理他,徑自對北辰海棠道:“現在必須要做的兩件事,一,趕緊找回赤炎鋆毅剩下的那一魄,二,恢複傾塵的記憶與法力。”北辰海棠微微頷首:“這件事我早已命人去做了,目前有了一點點的眉目。隻是傾塵的情況就比較複雜了。她的魂魄似乎被誰種了一道封印,以至於她的記憶全無,法力不能恢複。”
這個,千尋也是知道的。照現在的情況,他們得加快速度了,對方都已經挑釁道自己頭上來了:“南宮釋這兩兄弟有問題,那個南宮複眉宇之間透著一股子邪勁,南宮釋雖是沒有,但是也絕對幹淨不到哪裏去。”千尋繃著臉道。
北辰海棠接過話道:“皇宮裏怎麼可能會沒有墨蓮的解藥,想必是赤炎鋆毅跟那個三王爺赤炎鋆律的計策。要讓南宮複多受些苦,有道是,自己下的毒,再痛也要受。他們應該會在必須服下解藥的時辰期限的最後一刻,給他解藥。他們不可能會站著白白挨打的,人類,畢竟是最工於心計的動物。”說罷又轉頭看了千尋一眼:“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是養好你自己的傷。其他的你無須過多操心,本君自會安排。”
千尋沒有做聲,隻是轉身慢慢的走回廊的陰影裏,微涼的空氣中傳來他淡淡的語氣:“我不會再讓她走丟掉。”
剩下的兩個男人,臉色一僵,隻一瞬就又恢複了正常。
豎日
皇宮別院裏,雅致的小樓,有微風拂過,窗邊的流蘇隨著風的姿態搖曳著,一個十分令人愜意舒爽的清晨。隻是,小樓廂房裏的眾人,卻無人有那個心思去享受這份安逸,因為,南宮複,死了。
赤炎鋆毅站在窗邊,回想著這件事的始末。
昨日,晚宴之前。他早就收到先報的得到南宮釋他們的計謀,而他與赤炎鋆律也早就商量好了對策,要想在他們眼皮子地下使絆,沒那麼容易!後來發生的所有事情全都在他們的掌握之中,宮裏其實有墨蓮的解藥,隻是為了收拾南宮複,才故意說要去現取。他們算準了時間,將解藥送了過去。隻是,一盞茶的功夫後,卻突然傳來消息,服下解藥的南宮複突然暴斃!大牢裏關押的其他舞姬,全部供述,此事竟是由皇帝赤炎離親自下令所為,且,隨後所有舞姬集體自殺,死因是來自於早就藏在嘴裏的毒藥。這麼幼稚卻極其管用的招數都使了出來。嗬嗬嗬,看來他們還是棋差一招,算漏了一件事!就是,對手的心狠程度,竟然大手筆的搭上一個三皇子的命。
也罷,既然撕破了臉,也不在乎多別的什麼了。房間的另一邊,赤炎鋆律正在跟南宮釋談著什麼,南宮釋臉色氤氳,赤炎鋆律也好不到哪裏去。突然,南宮釋站起身,喚來侍從吩咐了幾句什麼,侍從立刻領命退了出去。赤炎鋆律隨後也站起身,走到赤炎鋆律的旁邊,衝著他搖了搖頭隻說了一個字:“戰!”
赤炎鋆毅沒有說話,隻是伸出一掌搭在赤炎鋆律的肩上,用力一握,轉身出了小樓。
赤炎一零三六年,南淩三皇子在出使赤炎的國宴上,中毒身亡。兩國之間的戰爭,一觸即發。
南宮釋帶著弟弟南宮複的屍首,連夜回了南淩。次日,邊境就傳來連失邊關三座城池的戰報,並且占領一座城池便屠城!將屍首懸掛在了城牆上向赤炎挑釁!赤炎朝堂上,炸了。一幫文臣紛紛諫言求和,武將就不幹了,人家都欺負到頭上來了,憑什麼讓人家騎在頭上撒野。赤炎離不是昏君,當然知道此事該如何作為。立即下令集結大軍,命雪振軒為征南大軍的主帥。大軍即刻開拔前往邊境,收複失地。遲一刻邊境的黎明百姓就多活在水深火熱中一刻,國宴那晚的事,雪振軒曆曆在目。深深知道此戰必定凶險,
將軍府
領命回府即刻準備出發的雪振軒一身戎裝,站在雪傾塵的紫藤小苑裏,夏初的輕風撩撥著劍鞘上暗紅色的流蘇,似是訴說著劍下亡魂的流浪。花架上,紫藤花依舊開的極好,不管世間多少紛擾,花開之事,定不負季節的盛情相邀。
雪傾塵從那日回來就在昏睡,如今他要遠征了。北辰海棠讓他放心前去,雪傾塵交給他來照顧,他心裏是知道的,北辰海棠與如今的北國太子千尋絕非凡人,但是他們對傾塵比之他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將傾塵交給他,他也是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