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趕緊抓住那根細棍,擦了擦額頭的汗,“他奶奶的,這人莫不是紙糊的,踹在腳上咋沒感覺。”
“胖子!你幹什麼?”我吃驚地瞪大眼睛。
“劫船啊。難道還等著他把咱們拉到對岸?咱不是沿著河岸走嗎?再說沒錢給他,這家夥還不急了。你想這荒郊野嶺,他在這裏趴活,肯定非盜及匪啊。”
沒想到胖子跟我想到一起了,可我還是有些擔憂地朝湖裏望了望,哪裏有船老大的影子,連水花都消失了。
“不會淹死吧?”我有些擔憂。
“放心。他劃船的,肯定會水,咱趕緊走,別到時候他弄翻了船,胖爺是個旱鴨子,可就交代了。”胖子一句話點醒了我,沒錯一般船老大水性都好,弄不好在哪裏貓著要弄翻我們的船,我雖然會水,可遊不好,這裏已經離剛才的河岸有一段距離了,我一個人遊回去都心顫,再加上一個胖子。
我一看胖子正搖晃那根細棍,想要把船劃起來,可是船一動不動,隻有細棍在水裏嘩啦嘩啦的聲音。
“臥槽!你行不行?”我有些著急。
“奇了怪了。我剛才觀察那劃船的半天了,就是這麼劃的啊。這可壞了。”胖子擦著額頭上的汗。
我把細棍搶過來,“給我,我來劃。”
我記得那會兒跟我爸去桂林旅遊的時候,經常看到河裏有劃竹筏的,一個竹筏,船主拿著也是這樣一個長棍子,戳進河底,借著棍子戳河底的推力,讓竹筏往前走。當時我覺得特奇妙,還特意試劃了一下。
我回憶著當時試劃的樣子,將棍伸入水底,那一刹那,我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渾身發麻,我僵硬地轉頭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胖子。
“怎麼樣?你也劃不了吧?”他現在居然還有閑情嘲諷我。
我不敢相信地又把棍子往下戳,戳到手都要拿不到棍子的頭了,心裏大叫壞了!當初劃竹筏用棍子有一個必要的條件,那就是棍子的一頭必須能戳到河地,可是現在,我怎麼戳也觸不到河底,這河不知道有多深。戳不到河底,一根棍子那個船老大是怎麼把船劃起來的?
這時,突然河裏水花四濺,一個龐大的黑影從水裏竄了出來,直直地飛上天空,那東西發出恐怖的嘶吼聲,朝我們飛過來,我瞪大眼睛借著月光看到,居然是那個船老大,現在終於能看到他的臉了,那是一張骷髏臉,不止是臉,整件衣服裏就是一副白森森的骷髏架子。
“我的個娘!船老大被吃成白骨了!”胖子幹嚎一聲,一把抓過我手裏的細棍,朝骷髏捅去,一撥,船老大極輕被撥到一邊,又向落葉似的落進水裏,再去找他,又沒了蹤影。
胖子拿著細棍在河裏一陣戳,始終沒有找到船老大的蹤影,正準備繼續研究怎麼開船,那具骷髏又從水裏冒了出來,再次被胖子打落在水裏,來來回回好幾次,胖子累得呼哧帶喘,坐在船裏罵:“他奶奶的,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居然能從水裏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