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突然之間就風平浪靜了一般。盧河辭退了兩個曾做過三陪的服務小姐。而古時軍呢,雖依然隔三岔五地請鎮上那幫人吃喝玩樂,並不進要他去找盧河的碴,可找了幾次沒什麼收獲,就有些索然了,他們本想幹脆取締了盧河的經營權,可每每關鍵時刻,盧河就去找那位善良的林姨。林姨這時已知道了他和與古時軍之間的競爭情形,她本很反感人與人之間的卑劣殘殺,但盧河最初給她的好感印象太深,加上她很厭惡古時軍那種德行,所以總是在不超出原則的情況下幫盧河向有關人員搭了向句很有份量的話。
古時軍對這種風平浪靜的生活狀態好象有點不適應。他的“永旺酒店”依然生意興隆,這主要得力於手下的幾位兼價的三陪服務小姐。工業區經過改革開放十多年的發展,已成了一個擁有四五萬人口的繁華小村,顧客不僅隻是工廠裏的工人,還有很大部分是附近住宅區本地村民。每天都有大把鈔票進包的古時軍覺得無事可做,在劉科長等人的熏染下,迷上了賭搏,整天陷在方城裏。
他同時清醒地知道,別看眼下與盧河之間好像是風平浪靜想安無事的,但他了解盧河的性格,盧河並不是向他低了頭,盧河隻是在暗自捕捉一個以致他於死地的戰機。所發他表麵上與鎮上那幫狐朋狗友花天酒地地胡混,暗地裏卻從沒放鬆過對盧河的警惕和尋找能夠向對方進攻的契機。一天,他與劉科長去公安局找那個什麼事都給他罩著的人玩,剛走到大門邊,外麵突然開回一輛押囚的警車,一問,是逮住幾個毒販。
一聽到“毒販”兩個字,古時軍感覺自己的心髒巨烈地顫動了兩下,一個念頭突然在腦海中有了個雛形。這一天,他老是走劉,惹得劉科長等人是取笑他,要扒下他的褲子檢查他是不是昨夜玩手下某個小姐過度了。
從鎮上回來後,他立即打電話到隔壁找一個名叫許軍華的廚師,那人與他相互認識。對方一接電話他就說:“軍華,請你別出聲,我是隔壁的古時軍,有很重要的事與人你商談。”
許軍華顯得有些猶豫:“這個……這個……”
“你不必顧慮什麼,是好是歹我們見麵後你不就以判定了麼!”
那……好吧!”許軍華答應了,要古時軍約個見麵的地方。
古時軍說了鎮上最好的酒店,就開車走了。許軍華隨後十來分鍾趕到。進了包房後,古時軍熱情地請許軍華入座,倒茶,上煙。這時的古時軍已成了工業區內人盡皆知的打工老板,盡管許軍華知道他和自己的主人之間的爭鬥,這次約自己出來也是黃鼠狼給雞拜看,可別人一個堂堂老板竟如此盛情招待自己——一個小食店的小廚師,許軍華真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席間,許軍華幾次問古時軍有什麼事,古時軍都隻笑嘻嘻地說:“別急別急,吃飽後再說。”許軍華聽了隻好“別急”起來,享受起古老板的盛情招待。
到兩人都差不多吃飽喝足了,古時軍突然問:“喜不喜歡玩小姐?喜歡的話就叫來行不行?”
許軍華有些忸怩,好一陣才答:“我也是個男人,何況老婆又在家,快一年沒挨身了,不喜歡是假的。但今天你找我肯定有事,就不來這個了。古老板,有什麼事就請說吧。”
古時軍沉吟了一會說:“你是知道的,我和盧河有很深的矛盾,不瞞你說,我想徹底搞垮他,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事成後一定重酬。”
“當然是為了掙錢!”
“這就對了。盧河一月給多少?”
“一千二。”
“隻要把他搞垮了,我給你兩萬,現在就可以先付一半。然後你到我店裏來幹,我每月給你一千五。”許軍華顯然有點心動了,他緊緊盯著古時軍的臉,問:“你打算用什麼方法鬥垮他?”
“很簡單,我隻要你在每菜裏都悄悄放入一些罌粟殼粉,讓顧客越吃越喜歡吃,照顧照盧河的生意。”古時軍咬牙切齒地說,臉上的表情顯得猙獰可怕。
許軍華驚愕得張大了嘴,他萬萬沒料到古時軍會想出這個辦法,這樣做,一旦事發,最先倒楣的不就是我許軍華嗎?他結結巴巴地“這……這……”了兩下,就沒有了下文。
“怎麼?沒膽量?你不會不知道吧,在這個地盤上,我古時黑白兩道通吃,有什麼事我頂住不住!你隻管放心按我的意思去做。”古時軍說著說著口氣一下嚴厲起來:“既然我把想法告訴了人,就一定要得到你的幫忙,否則隻好請你換個地方高就去。”
許軍華開始慌張起來。他在盧河店裏幹了一年多,親眼目睹了這兩人的爭鬥過程,他知道古時軍這人的手腕。他來自一個非常貧困農村,老婆小孩三四張嘴就靠他那點不入流的廚藝糊養,他實在丟不起這份工作。可是答應古時軍麼,固然可以掙到一大筆錢,可那太危險太危險了。想著想著,他的臉色就慢慢蒼白起來,鬢角有豆大的汗珠滲了出來。
古時軍一直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好一半天的沉默後,許軍華終於咬牙憋出了兩個字:“好吧”!”在他心目中,古時軍是個能夠呼風喚雨的人物,他相信古時軍真的什麼事都能頂住。他象一個賭徒一樣把命運押了上去。
接下來的日子,凡到盧河店裏吃過飯的人,都覺得他店裏的菜好吃,吃著吃著,有兩天不能來,吃別的東西就感覺沒味道似的。盧河的生意於是空前地興旺起來,不斷地增加新顧客,新顧客吃了幾餐後就成了老顧客,如此循環增多。盧河以為是廚師的手藝提高了不少,高興地為大家加了薪。正當他著手準備擴大規模時,鎮公安局突然下來,從店裏的調料中查出了含有較高比例的罌粟粉。許軍華和另兩毫不知情的廚師當然否認這事,而所有調料又是盧河親自買回來的,加上公安局有人成心要找盧河的紕漏,所以可以說盧河就是跳進黃河就洗不清了。
盧河被戴上手銬押進了公安局。等著他的將是以涉及毒品的罪名被起訴和判刑。
按說,這一場戰爭應該在這地方劃上句號了。可是事實上戰爭仍未結束。盧河的準妻子林菲是一個善良的女人,但同時也是非常聰明的女人,她一眼就看清了這個陷阱的前前後後都是古時軍挖掘的,“望故餐館”被強製關閉後設幾天許軍華就到“永旺酒店”上班就是一個明證,中國有句俗話叫做:人怕傷心樹怕剮皮!事情到了這一地步,她再溫善都無法容忍古時軍的歹毒行為了,她要為準丈夫盧河討回公道,她要報複古時軍。她愛盧河。愛可以使人瘋狂。
還在1996年年初的時候,他來到這個地方,進了盧河和古時軍所在的那家鞋廠 ,盧河和古時軍都喜歡上了清純美麗的她,都暗暗向她發出了追求的信號。當時,盧河和古時軍是廠裏眾多男孩中最機靈出色的兩個,但林菲最後憑著某種敏銳的預感選擇了盧河。後來,當盧河與古時軍到了水火不容地步時,古時軍曾多次出言侮辱她:“菲菲啊,盧河屁都不會掙錢,幹脆來陪我睡覺吧,以後你們小孩的奶粉錢我包。”菲,聽說盧河得了陽痿,來試試我的金槍吧,包你快活過神仙。”林菲,聽說你用嘴巴給一個客人搞口交,是不是真的?”“……”如此等等,林菲氣得差點兒吐血。更甚的是古時軍多次想對她動手動腳。
林菲想到這些往事,愴惻地笑了,心說:“姓古的,我就讓你睡一次吧!”
林菲想到心化了一番妝後,徑自走進古時軍兼做臥室的小辦公室。古時軍對她的突然而至有些詫異,冷冷地譏問:“盧太太,有何貴幹?’他心裏本能地生起戒心。
林菲楚楚可憐地說:“古時軍,我知道你在這地方玩是轉,希望你能念在同是一個村,又一同長大的份上,利用關係把盧河贖出來,我會說服他開這個地方到別處去,或者回家。求你不計前嫌幫幫忙吧。”
古時軍一聽,放下心來了,他自信眼前這風都吹得倒的女子如今隻有求他幫忙贖救盧河的份,根本沒能耐扳倒他的了。他攤了攤雙手,做了個無可奈何的表情,歎息著說:“盧河也真是的,其實我也不想和他硬爭個輸贏的,哪知他為了壓過我,竟用那種方法。你應該知道,凡與毒品沾上關係,就很嚴重的。唉,就算我肯忘卻以前的恩怨去幫他,可能也沒多大希望。”
林菲眨巴了兩下眼下,就有淚珠滾出了眼角,聲音更是悱惻纏綿:“我知道你能的,古時軍,求你了,隻要把盧河贖出來,我會感激和報答你的。”
望著眼前這個自己曾經動過心的如今已經熟透的少婦,古時軍咽了口口水,色迷迷地說:“你怎樣報答我呢?”
“你……我……你……你……我”林菲的臉慢慢變得緋紅絢麗,忸怩一下身子說:“我,我知道你以前喜歡過我,隻要你幫忙把盧河贖出來,我,你要我怎樣報答我都答應,
“假如我要你現在就答應呢?”林菲默不作聲。古時軍見林菲那垂眉臻的嬌俏模樣,一瞬間情欲大動,衝動地撲了過來,雙手一圍就把林菲擁在懷裏了……
完事後,林菲接古時軍遞過來的衛生紙,迅速地套上內褲,穿她衣服,對著一臉愜意地躺在床上的古時軍撂下一句話:“你想想辦法吧,我等著你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