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媽的壓迫下,童奚妍還沒有來得及在詹聖昕的麵前多做做樣子,就被急急忙忙催去洗碗了。
詹聖昕看在心裏,也不是滋味,畢竟童奚妍是童欣妍的妹妹,路靖瑤或許在家裏和她置氣了也說不定。
一個人洗著玩,童奚妍心裏是慢慢的氣憤,今天晚上也不知道路靖瑤這女人從什麼地方看出了自己的異樣,居然旁敲側擊地警告了自己一頓。
“在這個家裏,你要分清楚你自己的位置,不要輕舉妄動,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我覺得你心裏因該有數,我就不多說了,剩下的自己去琢磨吧,王媽年級也大了,你最好少惹她生氣。”
這句話一直在自己的耳邊回響,童奚妍生氣地將碗往碗池裏一摔,撐著池子邊生悶氣。
“你在幹什麼?”
心髒猛然一陣狂跳,可能是自己想事情太入迷了,就連詹聖昕已經到了自己的身後自己都無所察覺。
趕緊再次將手伸進水裏,童奚妍背後都出了一層冷汗。
詹聖昕皺眉看著童奚妍的舉動,有些不解,自己進來的時候沒有那麼鬼鬼祟祟的,童奚妍都沒有察覺麼。
視線從她的後背慢慢轉到了她的手臂上,詹聖昕的瞳孔微微縮了縮。
“你手上的傷疤是怎麼回事?”
“沒……沒事的,就是之前自己不小心受的傷。”
像一隻受驚的小鹿一般,童奚妍轉身看著詹聖昕,一動都不敢動,雙手交疊放在身前,一副做錯了事情的模樣。
“刀疤?”
這樣的形狀隻有鋒利的刀刃才能砍出這樣的形狀,這刀疤又是怎麼來的?
“這是我之前……在村子裏的時候,被別人用鐮刀割傷的。”
咬了咬唇,看著一臉嚴肅的詹聖昕,童奚妍似乎是十分難以啟齒地說出了這刀疤的來源。
是被同村的人用鐮刀割傷的?詹聖昕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自己也挺王媽說了一些關於童奚妍的事情,其中有被同村人驅趕的事情,這刀疤估計就是當時留下的。
“王媽。”
“少爺。”
“把她安排到別的地方去吧,不要在這裏洗完了,刀疤泡在水裏,不容易結痂。”
王媽雖然有些不樂意,但在詹聖昕的囑咐下,還是點了點頭。
這樣做,是不是就代表著看上自己了?童奚妍十分欣喜,心中的竊喜掩藏不住地浮現在了臉上,王媽心有不甘,但是又無可奈何,自己雖然也是詹家的老傭人了,但是勸告詹聖昕的事情不因該由自己來做。
從第二天開始,童奚妍的工作就搬了地方,路靖瑤也沒有什麼意見,至少自己看著心裏有些煩的人不用總是在自己的麵前晃蕩了。
“真是羨慕你,能做這麼輕鬆的工作,別說是我了,就算是王媽,在詹家做了這麼久的傭人,也沒有收到過這樣的待遇。”
“是啊是啊,聽說還是少爺把你調來的,你本事可真是大。”
在一群女傭羨慕的眼神中,童奚妍慢悠悠地插著花,這就是自己的新工作,隻需要幫忙整理一些雜物,插個花,就好了,這就是自己所有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