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範林山卻無可救藥地愛上了林花妹,甚至在猜出來她是“嫁死”後還打算成全她。他在醫院自殺而死,陳老四也得賠償錢的,畢竟他是在煤窯裏出的事故。
然而看到這張紙條後範林山卻不想死了,他把這件事情前後理了理,總覺得有些蹊蹺,好象是什麼人精心設計的一個圈套,就等著他往裏鑽呢。可是至於陳老四為什麼要不惜一切代價救他,這讓他有點糊塗。
陳老四肯定是恨他的,估計也巴不得他死,別說花四十萬塊錢救他,就是花上個四十萬塊買他的一條命這人都能幹上來。
範林山正在那裏琢磨不透的時候,小高提著飯盒進來了。範林山沒敢把紙條給他看,隻是問小高有誰進來過,小高搖頭說:“怎麼了,我起床後就出去買飯了,沒看到有人進來啊?”
範林山說:“沒事,我隻是隨便問問。”
吃了飯醫生護士來查房,然後準備輸液。但是過了一會隻聽外麵一陣喧嘩,有一輛警車開進了醫院。
小高出去看熱鬧,回來後說:“真是不得了,有一個人冒充醫生到了醫院,然後往一個病人的輸液瓶裏注入了毒藥,結果讓一位醫院的清潔工發現了,醫院趕緊報了警,讓警察逮走了。”
範林山問小高說:“是往哪個病人的輸液瓶裏注毒藥的?”
小高搖頭說不知,正在兩人說話的時候來了兩個警察,問範林山認不認識張連海。範林山說:“認得,是我朋友,開煤窯的。”
警察說:“朋友,竟然是你朋友為什麼要害你,你們是否有仇?”
範林山一驚:“怎麼,他怎麼害我了?”
警察一說範林山差一點暈過去,原來剛才抓住的正是張連海,而他企圖害死的人也正是他範林山。
警察又問了許多話,主要是想問問他們之間到底有沒有仇恨,可是範林山真的想不出來他們之間有仇,警察隻得回去了。
警察一走小高罵起了張連海,他們都在一個鎮子上,也認識這個人。範林山歎了口氣說:“林花妹是我的妻子,張連海是我最好的朋友,為什麼他們兩個人都希望我死呢?”
小高說:“這就叫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範林山點頭:“小高你說得對,我想死難,想活也難,這做人怎麼就那麼難呢?”
小高說:“所以說你一定要好好活著,一定要弄清楚這件事情的真相!”
範林山又是點頭:“對,我一定要弄明白了,為什麼恨我的人不讓我死,我不恨的人反而巴不得我死?”
6.結局
準備收屍的林花妹又一次來到醫院,當看到活著的範林山時她吃了一驚,臉上也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範林山看著這個“嫁死”的女人,一點都不愛自己的女人,他冷笑了一聲說:“我沒有死,你給我的安眠藥隻讓我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
林花妹問他吃了幾片,範林山說:“我把一瓶全吃了,可惜老天不讓我死!”
林花妹盯著範林山看了一會說:“老範,咱們,咱們還是離婚吧?”
範林山也想通了:“我答應你,出院後咱們就辦手續,隻是希望你以後別幹這樣的缺德事了!”
林花妹冷冷地看著範林山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的事不用你管!”說完又回去了。
林花妹走後到了晚上,小高出去買飯,來了一個戴口罩的清潔工,等她打掃完衛生出去後,範林山發現自己的被子下又有了一張紙條,隻見上麵寫道:
這裏麵有陰謀,你要還那四個礦工一個公道!
看到這張紙條範林山的冷汗都下來了,他一直感覺這裏麵有圈套,但就是理不清到底哪裏出了問題,現在一語點醒夢中人。
他發現死去的那四個礦工,除了李五是陳老四的遠房親戚外,其他的三個都是本鎮上的人,而這三個人多多少少都曾和陳老四有些過節。劉文有三年前曾和陳老四打過架,胡才富的父親曾因為舍基地與陳老四的父親發生過打鬥,江才年兩年前也與陳老四吵過架,而他更不用說了,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陳老四企圖當張山鎮張山村的村主任,而他與這三名礦工的家族勢力都很強,如果他們活著的話,對陳老四的選舉很不利,這麼看來,自己到陳老四的礦井挖煤極有可能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騙局。但至於後來陳老四為什麼又不想讓他死了,他卻搞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