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玉嵐趁著郡主分神的空隙,適時上前幾步貼近她,快速地拿起她的左手,朝著脫臼的地方摩擦了幾下後用力地朝著凹的地方按了下去,隻聽見“啪”的一聲響,郡主的骨頭就貼回了原處,感到疼痛的她皺了皺眉頭,惱怒地問:“嵐兒,你幹什麼?”
“你試試看左手是否可以靈活轉動了?”
郡主轉了轉左手,發現真的可以自由轉動了,立即麵露喜色,玉嵐又再次用同樣的方法替她弄好了右手,“走了,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先我娘她們一步回去。”
郡主會意似地點了點頭,她此刻也影影約約覺得覺得今晚之事並不尋常,當中似是藏著什麼陰謀。走前,她似是想起了什麼,立即從衣袖裏摸索出一個白色瓷瓶遞給玉嵐,說是上好的大理雲南傷藥,撒到傷口處後馬上就可以結疤了,玉嵐不客氣地接了過來。
隻是兩人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她們緊趕慢趕的,最後還是落後於李氏一群人一步到達玉嵐的海棠院。
看著李氏一群人蜂擁跨入自己的院子,玉嵐悄悄拉了拉暮雪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出聲,兩人緊隨在眾人的後頭進入院子後,趕緊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蹲下來。
此時的月亮就像一個疲倦了的老人,不緊不慢地梳理著他那淡淡的餘光,寂靜的夜裏,整個月色顯得既朦朧又神秘。
“嵐兒在屋子裏嗎?”李氏眉開眼笑地望向從走廊另一側碰巧走了出來的二小姐的貼身丫鬟桃紅。
桃紅一臉的慌張,說話結結巴巴的,“在……不在……在……不在……”
李氏皺了皺眉頭,一臉的不解,“嵐兒究竟在不在裏麵?問你一句話而已,你怎麼緊張成這樣?”
“小姐,小姐在的,隻是,隻是……”桃紅一臉的欲言又止,抬起眼睛有些惶恐地朝玉嵐的房間掃了一眼。
李氏繞過桃紅,打算從另一側走過去,桃紅卻一臉的慌張,意圖阻止李氏,就在李氏的手將要推開玉嵐的房門時,桃紅突然間就發出了驚慌的尖叫聲,“夫人,你不要進去啊!小姐,小姐她不舒服,此刻不方便見人。”說完,還立即快速地伸出了一雙手臂膽大地拉扯起李氏的裙擺來。
李氏一臉的惱怒,轉過頭邊嗬斥桃紅邊欲拿開她的手,“就是因為她不舒服,我們才過來探望她的,你快讓開!你這個狗奴才,你再不讓開的話,我可要處置你了,不要仗著你是二小姐的貼身丫鬟,我就不敢懲罰你,耽誤了二小姐的病情,你擔當得起嗎?”
桃紅聽後,非但沒有讓開,反而進一步朝李氏靠近了些,趁著四下無人注意時,朝李氏點了點頭,李氏立即會意地朝她笑了笑,二人都露出了一副得逞的表情。
就在李氏想要再次推開玉嵐的房門時,隻聽見房內忽然就傳出“啊”的驚呼聲,玉嵐還在驚疑自己的房內怎麼會傳出女子的聲音時,李氏已經急切地推開門,一臉的心焦,“嵐兒,你怎麼了……”
“啊……”驚呼聲再次從房內傳出,玉嵐清晰地聽出,這次發音的人居然是李氏,眾人紛紛探出頭好奇地從房間打開的縫隙朝裏望去。
還不等眾人看清楚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李氏就突然快速地跑了出來並關上房門,臉色一片蒼白,還不斷用手撫摸著自己的心髒處,小聲卻又故意以眾人可以聽得到的音量喃喃自語:“我一定是看錯了,我一定是看錯了,嵐兒的房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蕭夫人,蕭二小姐的房間怎麼可能什麼?蕭二小姐究竟怎麼了?怎麼會發出那麼淒厲的叫聲?”平素與李氏交好的禮部侍郎夫人一臉的好奇,當然也不外乎有些關心的成份在裏麵。
“沒,沒,沒,沒什麼,嵐兒很好,我什麼都沒有看到。”李氏慌亂地擺了擺自己的雙手,臉色更加蒼白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看到什麼?娘,你倒是說啊?妹妹究竟怎麼了?”玉欣一副焦急的模樣,手不斷來回地扭著自己的衣袖,說著說著,臉龐滿布擔憂,那不做假的神情,落在不知道內情的人眼裏,還真會把她當做關心妹妹的好姐姐。
李氏失神似地搖晃著玉欣的肩膀喃喃自語:“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一定是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