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接過荷包後,謹慎地放到鼻子下聞了聞,臉馬上就變了,“李小姐,你這荷包哪裏來的?”
李明珠也跟著緊張起來,她是清楚地知道李大夫為人的,那是典型有醫德的大夫,他此刻看了自己的荷包後,臉色立馬就變了,那就隻能說明自己的這個荷包存在問題,心也跟著鼓搗起來,莫非玉欣真的對自己懷有不軌之心,要不李大夫隻是聞了一下這個荷包而已,臉就立即變了顏色,隻是才剛這樣想,立馬又搖了搖頭,自己從小就與玉欣感情要好,情同姐妹,玉欣是絕不會害自己的,不,她是絕對不會這樣對自己的,隻是內心雖是這樣安慰自己,但最終發覺,自己實在是無法說服自己,事實都擺在眼前了,隻得吱吱唔唔對著李大夫道,“我一個朋友送給我的。”
“你的這個朋友可真是夠惡毒的啊!這荷包裏麵放有一種可以迷惑人心智的藥物,如果不是懂藥的人是絕對聞不出來的,隻會以為這是一種普通的香料。”李大夫再次聞了聞,對著李明珠解釋開來。
“那帶了這個荷包的人一般會出現什麼症狀?”李明珠緊張地問道,隻覺得心都要跳了出來。
“輕者會出現幻覺,往往不知道自己曾經幹過什麼事,重者,有可能變癡呆人。”
“什麼,這玉欣竟然如此狠毒的心腸。”李明珠踉蹌著往後退了幾步,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隱隱還帶了些憤怒。
“你再細細地回憶一下,你當時的心裏究竟有沒有想殺我之心,你那時候應該是恨我的,但應該是遠不至於要殺我的,我也不相信你會那麼魯莽地在眾目睽睽之下殺我。”玉嵐再次語帶嚴肅地望著李明珠,在說最後一句話時,故意加重了語氣。
“是的,我當時雖然惱怒你,但是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殺你,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心中有個聲音不斷告訴我‘殺了這簫二小姐’,等我回過神來時,我就看見玉欣倒在了血泊中,我一時間也懵了,實在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李明珠陷入了回憶中,忍不住悲戚起來,自己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的,自己今晚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從今往後誰還會理自己啊!自己的名聲都臭了,靖王爺又豈會再青睞於自己,想著,不禁湧起了對玉欣的恨,是的,今晚之事受益最大的人就是她,經過今晚之事後,眾人對她的印象都會改觀,直覺地認為她就是一個愛護幼妹,可以為幼妹付出一切的好姐姐,以前她和晉王合起來陷害她妹妹玉嵐的謠言就會不攻自破,她在貴女圈就可以抬起頭來了,再者,她今晚受了那麼重的傷,自是會留在德王府了,從而又離靖王爺近了一步,近水樓台先得月,沒準等她的傷好了之後,她與靖王爺的關係就會進了一步,運氣好的,還有可能成為了靖王妃,可憐了自己,白白為她人做了嫁衣裳,想到這些,李明珠的手握得緊緊的,簫玉欣,我絕不會放過你,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玉嵐從李大夫的手裏拿過了荷包遞給李明珠,“李大夫是一個什麼樣的大夫,想必你我的心裏都清楚,要不他在京中就不會被人迫害而隱身到這裏了,這個荷包我先還給你,你如果不相信的話,大可以拿著它到其它的大藥店去問一問。”
“謝謝你的提醒。”李明珠真誠地道,想到自己今晚一而再再而三地對這簫二小姐的挑釁,她都隻是一派寬容地給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機會,現在又告訴自己這樣的事情,要不然自己還被蒙在鼓裏呢,因此此刻對玉嵐說話非常的客氣。
“走吧,候府的人還在等著你呢。”玉嵐說了一聲,不客氣地接下了她的道謝。
兩人再次坐上了鎮國候府的馬車,李明珠終是忍不住心裏的疑惑,“你為什麼要這樣幫我?”
“因為我不忍心你受騙,不希望玉欣的計謀得逞。”麵上,玉嵐這樣真誠地對著李明珠說道,實際上,真正的用意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的用意絕不會如此簡單,她心裏清楚地知道,就算自己現在把這李明珠帶回了鎮國候府,李氏也未必真的會重罰她,最多隻會大事化了,因為她未來需要仰仗她的哥哥李明珠爹爹的地方還有很多,現在她是絕不會和他翻臉的,所以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挑撥她們的關係,在李明珠的心裏埋下仇恨的種子,以後再慢慢地讓這顆種子發芽生根,到關鍵的時刻就可以發揮了它的效用,李丞相一旦知道了這事的話,心裏也必定會對他的妹妹產生隔閡,是她的女兒害得自己丟了臉麵,讓人深夜找上門討公道,須知,男人最重視的就是臉麵,李丞相又豈會不介意這事,二者,這玉欣毀了他的女兒,讓她這本該發生大效用的女兒喪失了其效用,李丞相豈會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