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要你聽我的話,我隻是給你提了一個建議,如果你不聽,非要前去找爹問個究竟的,我是絕不會讓你前去打擾他的。”玉嵐神情堅決地望著玉蓉,一字一頓道:“鎮國候府並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如果你不想落得與娘一樣的下場,我勸你還是消停一些。”
“你在威脅我?”玉蓉不滿地怒瞪著玉嵐,滿腔的怒氣無法發泄。
“隨便你怎麼想。”玉嵐輕拍了一下手,霎時,就有十幾個人從玉嵐的身旁走了出來,玉嵐神情冰冷而又威嚴地對著他們吩咐道:“不許四小姐靠近暢春園,除了二少爺的房間她可以去之外,哪裏都不能讓她去。”
“是,二小姐。”下人恭敬地答道。
“簫玉嵐,你算個什麼東西,竟敢派人攔著我。”玉蓉叫囂起來,張牙舞爪想上前找玉嵐拚命,玉嵐退開了幾步,淡笑著道:“我自然是不算什麼東西的,你才算是個東西。”
“噗嚇。”秋霜與冬梅一時間忍俊不禁皆笑出了聲,周圍的下人想笑卻不敢笑,一副憋屈的模樣,玉嵐大方地對著眾人揮了揮手,輕言道:“你們想笑就笑吧,不要委屈自己。”
“噗嚇。”玉嵐說完這句話後,有幾個下人忍不住便笑了出來,其餘的下人看到這些下人笑出來後玉嵐並沒有責怪,人也隨之跟著笑起來。
玉蓉的臉一下子變成了豬肝色,人憤恨地盯著玉嵐,真恨不得立馬就能夠衝到她麵前找她算賬,無奈手臂一直都被司馬風流緊握著。
司馬風流看到玉嵐如此的一麵後,微微有些詫異,原來眼前的這名少女在自己所不知道的歲月裏已經成長了,站在自己麵前的她是如此的熟悉而又陌生。
“走吧,不要鬧事了。”司馬風流拉扯住了玉蓉還要上前的身子,輕言道。
玉蓉卻是反身就給了司馬風流一巴掌,拍打聲重重地落在眾人的耳中,眾人皆嚇了一跳,再凝目朝司馬風流望過去時,隻見他白皙的麵龐已經遍布了五個手掌印,那手掌印印在嫩白的肌膚上是如此的赫然清晰,眾人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皆愣愣地看著這一切,司馬風流先是一愣一滯,第一直覺就是朝玉嵐所在的方向望過去,待清晰地看到玉嵐那輕視的眼神後,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被點燃了,立即就朝著玉蓉怒罵起來,“你個瘋婆子。”說了這句話,仿如還不能完全發泄自己心中的怒氣,人立馬就伸出手狠狠地朝玉蓉扇過去,這一下子,眾人已經不是驚愣,而是訝異了,四姑爺竟然敢打四姑娘,要知道,四姑爺可一直都是依靠鎮國候府的福澤才會有今天的政績,也才能夠在朝廷中有著一席之地,如今,他竟然敢打四姑娘,莫非他不想要他的官位了?
愕然的不僅是下人還有玉蓉,被重重地扇了一巴掌的玉蓉一臉不可置信地抬起杏眼怒瞪起司馬風流,叫嚷道:“你竟敢打我,你這個吃軟飯的家夥,你竟敢打我。”
“我為什麼就不能打你?夫為妻綱,我為什麼就不能打你了?”司馬風流這一刻也發怒了,就因為自己一直以來都依賴於鎮國候府而生,所以處處受人擎,特別是經常還要受眼前這個女人的氣,這一年多來,自己實在是受夠了。
“你也知道夫為妻綱,那你為什麼不長點本事?非要死活賴著我們鎮國候府!”玉蓉的淚水順著臉頰一點一滴滑落下來,從小到大,自己過得順風順水,但自從在父親的壽辰上發生了那件事之後,自己的人生就算是毀了,不僅嫁了個窩囊廢,而且還生下了這個窩囊廢的血肉,每當隻要一想起這些,自己的心裏就恨啊,都是因為簫玉嵐,都是因為她,自己如今才會如此的不幸。
“我沒有本事嗎?我沒有本事的話,你如今能夠做三品翰林院的夫人嗎?”司馬風流憤怒地吼了回去。
“那都是因為我爹幫你的。”玉蓉不服氣地回應道。
“哈哈哈,事到如今,你還是這樣看我的,這麼久以來,我如此的努力,為的是什麼?為的就是擺脫你們鎮國候府強加在我身上的枷鎖與光環,沒有想到,我努力了這麼久,你卻還是看不到這一點。”司馬風流發出悲嗆的聲音,似乎有著滿腹的牢騷,就在眾人一致以為司馬風流會繼續悲戚下去之際,司馬風流卻刹住了自己的悲傷,神色最後變得平靜下來,說話的語調也出乎人意料之外的沒有什麼大的波動,“既然你一直都是這樣看我的,那我們再這樣下去也實在是沒有什麼意思了,今天,我就當著在場那麼多人的麵,與你和離了,從今往後,你我各不相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