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奴婢親眼看到的。”
“老爺當時的神情如何?”
“老爺似乎一臉的依依不舍,朝著玉姑娘遠走的馬車一直揮手,直到這馬車都消失不見了,還徑自在那裏發呆。”
“老爺對那玉姑娘倒是挺情真意切的。”屋內傳來了一道幽幽的聲音。
“……”
“動手吧,告訴對方,此人絕不能留。”
“是,奴婢明白了。”
馬車載著玉嵐遠離了杭州城,向著偏僻的鄉間小道而去,在玉嵐的示意下,冬梅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撫台大人剛才遞給玉嵐的那封信,隻見這信倒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信上也隻是簡單地介紹了玉嵐,告訴對方,手持這封信的人非自己往日跟大當家所提起的玉姑娘無疑。
“二小姐,這信瞧著並沒有什麼古怪的地方。”冬梅壓低了聲音對著玉嵐道,玉嵐隨手拿出了膠手套套在了手上,這才接過了信,人細瞧了幾下,一時間也沒有看出什麼端倪便又隨手將信交給了冬梅,低聲道:“你先收著,有什麼事等到了那裏再說。”
“奴婢明白了。”
一時間,幾人都沒有再說話,寂靜的小道上隻不斷傳來馬車咕嚕的轉動聲。
“二小姐,這條道也委實偏僻了一些。”秋霜疑惑地掀開簾轎往外瞧了瞧。
隨著秋霜的話落,冬梅也警惕地掀開簾轎將頭伸了出去。
“田叔,你沒有走錯路吧?”冬梅終究是升騰起了一股疑慮,雖然覺得那鹽梟幫不可能建在人多的地方,但怎麼想也不該建在如此偏僻的地方啊,販賣私鹽的生意那麼賺錢,這鹽梟再怎麼說也是富甲一方,完全沒有必要建在如此荒無人煙的地方。
“冬梅姑娘但請放心,我走這條道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田叔回應道,聲音中充滿了自習呢。
冬梅一臉的疑慮,心中嘀咕道:“這一條道如此的偏僻,平日裏該不會都不太平吧?”
“這倒沒有,此道瞧著雖然偏僻,但從未聽說過不太平的事情發生。”
“田叔還是小心些為好,此處荒郊野外的,難免會發生一點什麼事。”這次出聲的是玉嵐,在秋霜與冬梅疑慮的同時,玉嵐也將頭伸了出來,映入眼簾的便是一片連著一片的山,中間僅餘一條小道,可勉強通過一輛馬車。
“玉姑娘放心,隻安心坐在裏麵就好。”田叔似乎還是沒有將這事放在心上,玉嵐皺了皺眉頭,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暗自叫秋霜與冬梅提高了警惕。
馬車繼續向前行駛了一會,玉嵐驀地就豎直了耳朵,暗叫了一聲不好。
“二小姐,怎麼了?”在冬梅疑慮的同時,玉嵐已經辯聲地將冬梅拉扯到了一邊去,隻聽見砰的一聲響,一塊巨石就掉落在了地麵,眾人都被嚇了一跳,還沒有回過神來之際,數十塊巨石紛紛砸落下來,不好,來人可能是想要我們的命,玉嵐的心裏驀地就升騰起一股不好的感覺。
“田叔,將馬車停下來。”玉嵐發出了命令聲,田叔不知道是驚慌過度還是怎的,居然沒有將馬車停下來,馬車繼續朝前駛去,馬似乎受到了驚嚇,不住狂奔。
上有石頭不住襲擊,下有馬失狂飛奔起來,秋霜愕然地望著這一切,呢喃道:“二小姐,我們這麼辦?”
“馬上跳車。”
幾人拿好了細軟,在馬車稍微停頓的那一刻同時跳出了馬車,幾個起躍落在了地麵上,馬車繼續狂奔著向前走,秋霜與冬梅暗籲了一口氣,要是自己這幾人剛才不跳馬車的話,那可就危險了,這馬看著是發瘋了,沒準一會就要出事了,幾人還沒有來得及繼續感歎,頭頂上的巨石又快速地向她們所在的方向扔過來,大抵是上麵的人發現她們這幾人已經從狂奔著的馬車中逃出了生天,便憤恨地拿起巨石不住朝她們這幾人扔過來。
“大家小心一些。”玉嵐一麵伸手攔住了眾人一麵不時抬頭注意頭頂上的動作,陡峭的山峰上,隱隱綽綽出現了幾個人的身影,那些人見自己所砸下的石頭俱沒有打中玉嵐等人,似乎發了怒,再次發狂地持續砸下石頭,隻是,短短的片刻時間,他們也發現了玉嵐等人似乎比他們所想的還要頑強與好運,每次眼看著那石頭就要砸中了她們,總是那麼湊巧地就被她們躲了開來,他們不信邪,繼續砸,可最終的結果卻是,他們所扔下的石頭沒有半點可以傷害她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