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公豬母豬心中算盤的是如何留在京城。
小手聞聽這話倒是笑了,這些人的流放期已經過了,便是留在京城,重新安身立命,也是可以的。
以往要安排這麼一些人,可著實會難著她,明侯府再大,也用不著再增加兩三百個下人。
可是,現在她有產業,有這麼多的鋪子,她也需要人手來打量。
當年在黃草寨時群策群力的情景再度上演,公豬、母豬、紀無施等人,又是圍坐在桌邊,開始計算哪個鋪子,需要些什麼人,哪些人又適合安排在哪兒。
就是這麼一點事,小手便又是折騰了幾天。
明康聞聽這個打算,倒也讚同,他現在官複原職,公務也日漸繁多,怕是不能象以往那樣整日裏陪著小手。
有些事情讓她打理,總強過如小時一般跟他在刑部進進出出。
於是小手空前的忙碌起來,每天天不亮,明康起床去刑部之時,小手也跟著起床要去查看她的那些大大小小的鋪子。
明康心痛她,想讓她多睡一會,她卻是不肯,隻管認真反駁:“不行,我難得這麼認真,你怎麼就不支持我一下。”
明康隻是無可奈何的看著她,卻也隻能由著她折騰,隻要她高興就好。
明侯府所有人都知道了,明夫人,可比明大人還要忙了。
這一日,小手倒是早早的回了府,書房中,明康仍是在看案卷,一襲青衫,微低著頭,如月神般俊朗的麵容,神態嚴肅認真。
“咳咳……”小手站在門邊,咳了咳。
這一咳,在認真看案卷的人抬起了頭來,輕聲道:“回來了?”隻是這一句問完,卻又是低下頭去,目光仍是停留在案卷中。
小手不由鼓了嘴兒,她圍著明康,從他的左邊繞到右邊,又從右邊繞到左邊。
這模樣,明顯有些小情緒啊。
明康抬起頭來,看著她。
見他神情有些莫名,顯然不明白她好端端的又圍著他轉圈是做什麼,她隻得呶了小嘴,道:“我現在才算是明白相公是個什麼東西了。”
聽她說相公是個什麼東西,他也委實好笑,居然成了什麼東西了。
這婚後的日子,她也在慢慢改口,雖然也叫他師父,卻不如以往那般頻繁,有時候在外人麵前,也依著規矩稱他為相公,有時候小性兒來了,便是連名帶姓的叫著明康。
他擱下手中的案卷,道:“你明白什麼是什麼東西了?說來聽聽?”眉梢眼角,卻是濃濃的寵溺之色。
這是他的妻,他一生都要極盡所能寵著的妻。
“相公啊?——”她拖長了聲音,故意頓了一頓,才道:“相公就是那個婚前忙著看我,婚後隻顧看書的壞人。”
說罷,還頗有怨氣的盯著他。
說來說去,原來是埋怨她剛才回來時,不曾跟她溫言軟語呢。
明康伸手便拉她過來,讓她嬌嬌軟軟的身子圈於自己的懷中,伸手卻是勾了她的下巴,柔聲道:“好吧,讓我現在好好看看你,省得埋怨我隻看書不看你。”
婚後的日子,她是越發長得水靈,粉色錦衣襯得臉龐如二月桃花,靈慧的雙眼更是賽過盈盈的春水。
可他現在這麼看著她,她還是有些不自在,微微有了一層羞意,腮邊泛起了一層緋紅,呢喃之語,也不由從朱唇中溢出:“別看了……”
他卻是俯身下去,湊在她的耳邊,低聲道:“小手,你這樣的要求,讓為夫很為難呢,適才在抱怨我不曾看你,現在好好看你,你又求我別看了,小手……為夫確實很為難呢……”
“我是隨便一說的……哼……你不是還有別的正事要辦……”她狡辯著,卻是有些語不成聲。
“我和你辦的事,便是最正的事。”他笑了起來。
她隻是勾了他的脖子,張了小嘴,婉轉嬌喘的 控訴道:“你不是正人君子麼,你不是坐懷不亂麼?你說你這會兒象什麼?”
他低低的笑,笑中卻是風情無限:“正人君子是給別人看的,對你,大可不必。以往坐懷不亂,那是你還小……”如此說著,卻是吻了下去。
“明康……你……”小手想再說,卻什麼也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