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陌，你該不會是跟我開玩笑吧？”雲朗笑得尷尬。
胥子陌朝他撇過去一個冷冷的眼神，雲朗頓時收起臉上的笑容，“你一早就知道了？”可是傳言中燁王妃，哦，不是，應該是丞相嫡女，她不是貌若無鹽醜陋不堪的嗎？據說一生下來就被丞相大人給嫌棄了。
“她掉下山崖的時候，我正好救了她。”胥子陌簡單地說了一下他們的相識。
“天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不過……”雲朗小心翼翼地盯著胥子陌的臉色，“她曾經是燁王妃這件事你不介意嗎？”
果不其然，胥子陌麵色一暗，怎會不介意，他該死地介意她曾經在名義上屬以另外一個男人，還被冠以那個男人妻子的頭銜，他是好不容易才抑製住了殺掉軒轅燁的衝動，不過他心裏清楚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雲朗自然十分清楚胥子陌的這副表情代表了什麼，“子陌，你千萬不可以輕舉妄動，軒轅燁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人，這些年他已經在江湖上拉攏了不少的人，這次千裏迢迢帶著燁王妃來出席我的婚宴，就是想要拉攏雲華山莊。”
“軒轅燁還不夠格。”胥子陌語氣冷然，他尚且不確定她心裏是怎麼想的，所以有些舉棋不定，胥子陌抬手輕揉了額角，這還是第一次，自己拿不定主意。
當天晚上，言千寧依舊道胥子陌的房間裏用晚膳，其間兩人都是心事重重沒有開口說話，言千寧心事重重是因為心裏在考慮一件事，而胥子陌的心事重重是因為他在猜測言千寧為何而心事重重。
良久之後，言千寧抬起頭來，看著胥子陌，語氣有些恍惚，“如果我說我想重新回京城的話……你怎麼想？”
胥子陌夾菜的動作一滯，卻也隻是一瞬間而已，語氣裏不動聲色，“為什麼？”
言千寧放下手中的碗筷，靜靜地盯著桌麵，“你知道我看到軒轅燁跟孫妙萱過來的瞬間想了些什麼嗎？”言千寧頓了頓，繼續道：“我那時想他們憑什麼能這麼若無其事地談笑風聲？是他們害死了銘兒，一個那麼鮮活明亮的生命因他們而逝，那麼言笑晏晏的樣子，沒有絲毫的罪惡感和愧疚之意。”
言千寧握緊了雙手，“這些我沒辦法接受。”
“所以呢，你想報仇，我可以替你去殺了他們。”胥子陌定定地看著言千寧，仿佛殺人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言千寧怔怔地抬頭看著胥子陌，久久說不出一句話，胥子陌心口一緊，臉上卻是麵無表情，“怎麼？覺得我很殘忍？”
言千寧輕笑著搖頭，“第一次有除了銘兒意外的人為我出頭，覺得還不錯。”事實上是很不錯，這種被人保護的感覺，這種有所依靠的感覺，讓她覺得很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