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應該應了這場賭局,看那丫頭的鬼精靈樣,隻怕沒有好事?
恰在這時,水幻忽然將茶水猛地潑向那群女孩,而那群女孩竟然傻傻地都沒有去躲開。這一杯茶潑過去,除了她自己,基本上所有人的臉上都沾上了茶漬。
咦?等等?
隱觴忽然發現了一個細節,當中有一個女子似乎微微地向後閃避了一下。雖然動作十分輕微,但隱觴還是察覺到了。
細細地思索了一番,他忍不住笑出了聲:“這個小機靈,竟然被她給戲弄了。看來我是輸了?”
水幻看著所有人臉上的茶漬,不由心裏大喜,這一箭三雕真是讓她覺得太過癮了!
一來贏了和隱觴的賭約,二來暗中替剛在拾歡的囂張小小的泄憤一下,三來嘛?順便找到了偷香料的人,也好給虞秋蜓洗刷冤屈。
水幻得意於自己臨時想出來的妙招,卻不想忽然一陣淩風撲麵,她下意識閃避,但還是覺得一陣熱浪擦著自己的臉頰過去,緊接著就是火辣辣的疼痛。
站穩腳跟,水幻看著自己剛才站的地方已經是一片水漬,頓時就明白了過來。她狠狠地瞪向那個始作俑者,隻見拾歡握著茶杯,一副扯平的樣子:“我依你所說並沒有閃避,證明本小姐不是賊喊捉賊,但是你敢拿茶水潑我,我是一定要還回去的。”
“水兒是拿涼的茶水尋找偷你們東西的人,可你居然用滾燙的水潑回來,真是沒見過你這麼小心眼的人!”虞秋蜓憤憤道:“你這個野蠻人簡直是太不可理喻了!”
“哼,你們兩個一個是個臭要飯的,一個不過是個卑微的婢女要不是看在那位玉公子高明的醫術上,本小姐就不是用開水潑你這麼容易了。”拾歡說罷,轉身看著那個當時微微後退的女孩子,眯起眼道:“盧翠,你躲什麼?難道怕玉公子的茶水會讓你身上的香料現出原形嗎?”
那個叫盧翠的女子磕磕巴巴道:“不是,屬下隻是?隻是?”她忽然跪了下來:“小姐,屬下真的是冤枉啊?”
“事實都擺在眼前了,心虛的人自然會害怕漏出馬腳,難為你隱藏了這麼久。如果我記得不錯,你是第一次出來吧。”邱暖了解了過程,補充道:“白澤商隊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出現你這樣的奸細,這一次是利欲熏心藏了香料,下一次是不是就連商道路線都可以透露出去?”
“香主,香主,屬下一時鬼迷心竅,隻因為家父病重,家中難以維持,屬下想著?”
“任何理由都是你逃避罪責的借口,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的你的家人的。”邱暖說罷,貼身的短匕就已經刺入了盧翠的心口,她連下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完就沒有了氣息。
邱暖打了一個手勢,其他姐妹很快就從盧翠的貼身衣物裏找到了那丟失的幾袋香料。盧翠其實很聰明,她將香料的袋子外麵塗抹了一層能夠遮住香味的東西,然後又用她們特質的儲香囊將它包裹嚴實,然後貼身存放。
誰會懷疑到自己人身上呢,盧翠就是鑽了這個漏洞才僥幸蒙騙了大家。邱暖也沒有想到偷香料的人會是商隊的人,她也覺得這支琉香閣的隊伍是應該好好的強調一下紀律問題了。
目光觸及那個被冤枉的女孩子,邱暖尷尬道:“這位姑娘,真是對不住了,在下一時失察,錯把你當做了小偷,多有得罪之處?”
“一句對不起就完了嗎?你們綁我這一路受的罪就這麼算了?我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虞秋蜓不滿道:“尤其是她,我要好好對待她一下才算完!”
“姑娘,”拾玥看著就要再一次爆發的戰場,終於走過來道:“我們自知理虧,所以賠罪以外,若你們有什麼要求我們都會盡量滿足你們的。”
“姐姐,幹嘛對她們那麼客氣?啊?”拾歡說著說著,忽然捏住了自己的嗓子,瞬間失聲了。她隻能勉強發出那種間斷的“啊”音,神色一下子慌張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