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是奉命去太子府上宣讀聖旨,可是太子妃閉門不見,臣這才命人進去請她出來接旨。當時她的婢女和常琦正在聖旨麵前大打出手,焉知不是藐視聖命,臣不敢有任何欺瞞,還請皇上明斷!"
"去,將太子妃婢女、太子側妃、良娣還有那個常琦都宣上殿來。"
不一會,幾個人都神色惴惴地入殿而來。
瑜貴妃不忍水幻久跪,開口道:"皇上,太子妃還有著身孕,不宜久跪……"
承淵帝嗯了一聲,道:"李全,朕糊塗了你也跟著糊塗嗎?還不將太子妃扶起來坐下?"
"是是。"
"還有那個陸良娣,一並賜座。"
"是。"
"阮側妃,把你在太子府上看到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一遍。"皇帝一發話,阮妤嫣竟已大跪在地上,眼中含淚,哭訴道:
"父皇,求您一定要為太子做主,一定要懲處殘害太子的妖人!"
"你好好說!哭哭啼啼成什麼樣子?"承淵帝有些嫌惡地看了她一眼,礙於灝國公也在,便道:"太子是朕的親子,自然會為他討回公道。何況這件事還連累了彤雲和永懷,查出凶手朕一定嚴懲不貸。"
"是。"阮妤嫣拭幹淚痕,這才抬頭,直接揚手指著水幻道:"父皇,她就是這次事情的主謀!"
"嫣兒,不可胡言亂語。"灝國公心裏一驚,直接出口斥責。
"爹爹!"阮妤嫣不滿叫道:"女兒沒有說謊,她殘害太子是女兒親眼所見!"
"哦?"瑜貴妃不鹹不淡道:"原來太子妃策劃暗殺太子一事,阮側妃也在場啊。"
阮妤嫣自然不能回答"是",巧妙避開瑜貴妃地質問,直接回複道:
"二十幾日前,太子回府探望,與太子妃在萱芷庭發生口角。後來太子一怒之下再沒回過府裏。從這個月初開始,太子妃就一直拖延姐妹請安的日子,借口身子不適一直躲在幽蘭閣不知道在忙什麼。今日杜統領帶聖旨入府,她也拒不接見,正是因為陣魘之物被陸良娣無意中發現,兒臣與杜統領被攔在幽蘭閣外的時候,太子妃正在裏麵準備將陣魘毀了,再將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殺人滅口呢。要不是杜統領當機立斷撞門而入,隻怕這件事情就無法真相大白了!"
阮妤嫣狠狠瞪了水幻一眼道:"定是她對太子心懷怨恨,這才想要至太子於死地。竟然用陣魘之術詛咒太子!"
承淵帝高深莫測地看了水幻一眼,問道:
"太子妃,阮側妃所言可屬實?"
水幻福了福身子:"回稟父皇,阮側妃所言,半真半假,不可盡信。"
"你!--"
水幻直接打斷阮妤嫣的話語道:
"兒臣月前的確與太子發生口角,但不過是說了兩句。後來兒臣身子不適,太子雖然沒有親自回來,但也派人過來慰問。兒臣亦擔憂太子安危,也派了人過去侍候。阮側妃所言的夫妻失和實屬惡意中傷;"
水幻冷冷看了阮妤嫣一眼,繼續道:
"至於側妃所言陣魘之事,兒臣的確不知。這幾日兒臣一直與陸良娣待在一處,她是最清楚我的日常起居。再不濟也有府裏幾位琴師作證,況且,兒臣即為太子妃,就算天下所有人都要殘害太子,兒臣也決無理由陷害自己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