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河也覺得她說得在理,點了點頭道:“我懂母親的意思。我會派人加緊探尋三妹的下落,爭取在爹班師回朝之前來個雙喜臨門。”
方氏欣然,“你能這麼想就好。聽說你爹一直在前方捷報連連,估計年底前就會回來,此前外麵的事隻有一律交由你去處理了,一切不可馬虎才是。”
秦俊河忙著應了,方氏看了暗自扯她衣袖的秦婉清一眼,笑道:“若是得空,別忘了把安慶侯世子一幹人邀到府裏來玩,自你爹出征後,我們府裏可好久都不曾熱鬧過了。”
特意點了安慶侯世子的名……秦俊河微皺了下眉,看了低垂下眼睫的秦婉清一眼,想說什麼,結果還是忍住沒說,隻道:“母親不說我也會這麼做的,畢竟我們現在還不知道靜王府和靜王世子對這樁婚事的看法,這種事恐怕也隻有從拓跋雲淵的口裏才能探聽得到。”
拓跋雲淵是西羅的質子,十二三歲就來了大燕。好在大燕和西羅素來交好,太後又是從西羅和親過來的公主,拓跋雲淵得到太後的照顧,日子在大燕過得倒也悠閑。而他的性格溫和,交遊也廣,與性格疏冷的靜王世子慕容夫墨也有些結交,如果想知道靜王世子的動向,找他問最準不過。
方氏點頭,“這是一舉兩得的事,回頭我就讓人去布置,不致讓他們來了覺得乏味。”
棲霜院裏,秦槿和芙蓉吃過下人送來尚還可口的飯菜,依然沒有等到有人來招呼她們。總也不能幹站著,於是兩人自已動手,收拾出了一間臥室,以便晚上睡得舒服。
兩人來得急,沒帶什麼東西,隻在下南渡山後秦俊河給兩人各自買了兩套換洗的衣裳,拾綴起來也快。
等到傍晚時分,趁有人送飯菜的時候問清了廚房的方向,飯後芙蓉就提了木桶去打熱水。
“小姐,我剛才回來的時候看到兩個老媽子守在院子外麵,問她們幹什麼,她們說是防止小姐到處亂走。小姐,這是什麼意思嘛,難道是想把小姐軟禁嗎?”
芙蓉提著一桶水進來,氣呼呼地,臉上脹得通紅。
秦槿抬了抬眉,防止她亂走?這國公府難道隻想讓她辦事,卻又想把她這個私生女給雪藏起來?莫非秦俊河想出爾反爾?
娘的,想玩她?以為她真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了嗎?
“又想馬兒跑,又想馬兒不吃草,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她敲著桌子邊站了起來,“也罷,你先別著急,我們不打沒把握的仗,這兩天先由著他們,反正禁我不禁你,你就給我拿出你像山野猴子的勁頭,給我把這府裏的人和事給打聽清楚。我倒要讓他們知道什麼叫請神容易送神難。”
芙蓉看她一臉輕鬆,忽然也不氣了,覺得接下來的事情恐怕要比鄉村裏有趣得多,不若安下心來一心聽候小姐的差遣。
芙蓉果然像個猴精,白天不僅和秦槿一起動手鏟除院子裏的荒草,得空的時候,還會跑到廚房去幫那些廚娘打打下手。她自小就呆在山村,手腳勤快,做事麻利,隻要不惹了她,說起話來既討喜又有趣,不出幾天,就和一些廚娘混得熟絡。自然,她才能順利從她們嘴裏打探到不少有關國公府的各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