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山雞,你給本小爺站住!別跑~”天界,白霧繚繞,某隻疑似雞的不明物體跑過,惹得年邁的老君在原地轉了幾個圈圈。正要說些什麼以示不滿,一隻通體白毛的小狐狸再次跑來,老君在避之不及,再次轉暈之前想的卻是:如今的天界啊。
“咻!”一隻小白雞急速跑上三十四重天,身後洋洋灑灑的白羽毛落了一地。小白狐狸瞪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緊跟其後,剛剛那句話,無疑是出自它之口。
這番大動靜惹得正在休息打坐的眾仙一陣雞飛狗跳,正拿著黑子把玩的少年一席紅衣襯得容顏清絕妖冶,得空向這邊的雞飛狗跳瞄了一眼,隨後笑著對對麵執白子的人說道:“聽說今年難得出了這麼幾位人才,先不提鳳族的小公主是個修仙的絕佳根骨,就這青丘的小少主白璟然來說,就鬧得這天界烏煙瘴氣了,偏生帝後本就縱容她這弟弟倒也讓人就無話可說……”黑子毫不留情的落下,紅衣少年看著對麵的人笑的妖冶。
對麵的少年一襲白衣,銀白麵具遮了半個容顏,剩下可見的部分卻宛若上好白玉,在金烏的微光之下更顯得晶瑩易散,仿若一不小心便會消散在三界之外。薄唇紅豔,似染朱華;麵容白皙,若無暇白玉。紅白相襯,既有雪蓮般的聖潔唯美,又有珠華般的似血妖嬈。即使銀白麵具遮了半邊容顏,亦美的絕世無雙。
修長的手指在寒冰白玉做成的棋子上摩挲,少年斂下眉目,宛如天籟的聲音不鹹不淡的響起:“灼燁比之當年的快意直言,倒是吞吐了許多。”
聞言,紅衣少年不禁大笑出聲:“臨淵果然還是一分也未曾變過啊……聽說三十三重天出了隻小白雞,占著上古戰神靈寵這一名號攪得天界烏煙瘴氣、混亂不堪……而我卻是好奇,一向清卓高潔的你,如何會有了養起寵物的興致來?”
對麵少年的白子落下,言笑間勝負已分。
顏灼燁看著已經起身的墨臨淵,笑意染了半邊容顏,絕美的雙眸也抑製不住的印染了波瀾。
“臨淵,這般的速戰速決,可是準備去找你前天剛收的寵物去了?不過倒也奇怪,你的那隻小白雞雖說昏迷了兩夜不醒,但剛醒就能和青丘的小少主杠上,倒也讓人難以理解啊。”顏灼燁笑著攔住正準備離去的墨臨淵,修長的玉指纖纖,抓著折扇不讓分毫。
“灼燁……”白衣臨淵微微皺眉(雖然被麵具擋了咱看不到,但場景絕對妖孽啊絕對妖孽,各位看官自我腦補一哈哈)“棋分勝負,是你欠缺練習了。”言罷轉身離去。
顏灼燁收了折扇心中腹誹:果然是臨淵,言笑晏晏損人於無形的臨淵。
而這邊……某隻悲催的小白雞被後麵的小白狐狸追的無處遁形,看著自己身上越來越少的白羽毛,心想:估計從九重天到天帝的三十九重天的地上都被自己的羽毛給鋪了路了。這不想不要緊,這一想嘛……就滋生了些許怨念,這不,連衝動是魔鬼這一原理都給忘了。一個衝動之下,心一橫,轉過身去,停了下來……
當臨淵找到那隻小白雞的時候,看到的卻是這樣一個場景:一隻小白雞羽毛微微有些淩亂,雙翅……倘若他沒看錯的話,這隻雞做的動作放在人類身上就是雙手叉腰。正和一隻一身白毛十分可愛的小狐狸……額……對持。
他倒也來了興致,靠在一旁冰玉雕的梧桐樹旁默不作聲,作出一幅純屬路過隻是欣賞欣賞的樣子。
而這邊的小白雞眼角一撇,想要充分表示自己對眼前這隻狐狸的蔑視,卻在歪頭時看到歪身靠在一旁冰梧桐樹身,一身光環耀眼的自家老大。連忙在心裏奸笑了起來,看著對麵的狐狸笑的莫名:哼~叫你三番五次拔了咱的毛,現在咱老大就在這,小爺,咳咳……本小姐,非讓你明白什麼是狗……呸呸呸!咱現在是小白雞……是雞仗人勢不可!
小狐狸歪了歪頭,不解的問道:“你這是在幹嘛?”稚嫩的童聲帶了一絲疑惑。
於笑在心底默默壓下一口氣,告訴自己一定要把持住把持住,別被小狐狸萌萌的外表給欺騙了。
她眼前的這隻小狐狸,聽說是青丘的小少主,明明是一隻狐狸的樣子,卻能用人間小孩兒的聲音說出話來,這倒也沒什麼,對於穿越過來以後,成了一隻小白雞的事實已經夠讓於笑震驚的了,這些閑事要放在現代,就算覺得驚奇,她倒也不會去管。但是!這隻第一次見麵就用萌萌的外表欺騙了她的小狐狸,竟然想抓她回去當夜宵!甚至拔光了她屁股上,算是全身上下唯一亮點的漂亮羽毛,害得她莫名其妙的昏迷了兩天!兩天啊兩天!若不是被老大救了,指不定現在自己就已經在它的狐狸肚裏被反複消化了好幾回變成渣渣了。這些陳年舊賬,隨便算算,哪一件不是血海深仇?讓她如何能咽的下氣?所謂君子報仇三天不晚,她隻是毀了它隨身攜帶的小鈴鐺,算是便宜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