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遠咽了咽口水說:“那......萬一......”
“你小子那麼多萬一啊!我說過了!沒事了!再說,我不是說過了,我命硬的很,跟著我是不會......”
突然飛機再次發生了猛烈的顛簸,之後飛機便飛速的直線下落,好像被什麼東西吸進去了一樣,飛機上的所有人包括空姐都已經無法再淡定了,麵對飛機的飛速下落,他們除了尖叫,什麼也做不到。漸漸的飛機被強大的氣流慢慢的撕裂成為兩段,不少乘客和機組工作人員已經散落到機外,飛機下落的速度絲毫未停止。周遠雖然緊緊的抓著老板,但隨著自己機位的斷裂,周遠也毫不例外被吸到飛機艙外。
周遠是一個恐高症患者,看見自己在高空之中垂直降落,可以想象足以嚇的他下輩子再也不敢住超過三層以上的樓房。周遠想了想,人生自古誰無死啊!大不了摔成一攤肉泥!於是很坦然的......嚇昏了過去......
“喂!醒醒,你還好吧?”昏迷中的周遠隱隱約約聽見有人在用日語呼喚著自己,周遠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發現眼前是一個皮膚略顯滄桑,身著日式粗布吳服,年齡大約十八九歲的青年人。
青年人慢慢的將周遠扶了起來,問道:“怎麼樣?還好吧?你怎麼獨自一人躺著海邊啊?”
“海邊?”周遠後頭看了看自己身後,是一片汪洋大海,自己正好位於海灘之上。周遠愣了愣神,仔細打量了一番救自己的青年人,他意識到這個人是個日本人,於是用日語問道:“我這是在哪裏?其他人呢?”
“這裏是尾張國,前邊離這裏不遠就是清州城下町,至於其他人,這裏好像隻有你一個人吧?”青年人說。
“尾張國?清州?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們是NHK電台在拍大河劇嗎?”周遠問道。
“大河劇?什麼意思?你難道什麼也記不住了?”青年人緊皺眉頭問道。
周遠已經意識到這個人並沒有和他開玩笑,他腦子裏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他是不是已經穿越了?周遠平時也倒是看過穿越小說,但是這突如其來的穿越讓他一時不知道如何麵對,自己已經是這種德行了也不可能是做夢。他看了環視了一下周圍,別說飛機了,就連一點現代化的身影都沒有,這讓他更堅定自己穿越了。
青年人見周遠這麼長時間不說話便問:“你該不會是傷到腦子了吧,還是什麼......”
周遠發現這個青年人已經對他起了戒心了,按照穿越小說的常理,一般救自己的人都是些名人、名將吧,說不定還是個大戶人家,他可不想失去這麼好的資源,便轉忙反問道:“剛才精神有些恍惚,說話胡言亂語,請不要在意,請問現在是何年月?”
“哦,我看也是,現在是永祿二年啊。”青年人回答道。
永祿二年?那不是日本戰國時期嗎?周遠心裏咯噔一下子,周遠因為自己的專業原因,所以對日本史也有所了解,甚至日本史還成為了他們大學專業考試的考查課。但是畢竟是這個人命如狗的戰亂時期啊,要是在中國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跑到了日本。
周遠自己思考了一番過後,調整了一下情緒對青年人說:“哦,在下叫......叫......明廣義政,家住九州肥前國平戶町,家中是與國外通商的商人,在下自幼便在明國長大,我在乘船前往堺町的時候遇見了風暴,我醒來後就躺在這裏了。”
“肥前國啊!這麼遠,沒想到你居然還有姓氏肯定是個大戶人家,我看你傷的不輕,要不先暫時到我家休養一番,過一陣再乘船回家吧。”青年人說。
“唉,你有所不知啊,我的家財盡在那艘船上,如今我沒有了家財,又沒有了父母家人,我還有何顏麵再去見江東......不!是平戶父老鄉親啊!”說完周遠便用他那低劣的演技假裝哭了起來。
青年人撓了撓後腦勺說:“明廣先生你不必這樣悲傷,你要不暫時住我家,至於你以後如何生活......這樣吧,我在伊藤屋是一個見習,現在伊藤屋正在缺人手,我可以推薦你去幹活啊。”
周遠擦了擦沒有眼淚的眼睛握住青年人的手說道:“恩人啊!謝謝你啊!太感謝你了!哎!對了,忘了問恩人對姓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