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_“真是討厭啊,足利義昭現在還不是將軍呢,就擺這麼大的架子。咱們在這外邊快曬了半個時辰了吧?現在連個人影都看不見。”義政抱怨著對一側的藤吉郎說。
__“就是啊,咱們好不容易把阿市小姐送到近江國,回來連口氣都沒喘,就在這裏等義昭公。唉,就為了那麼一個義昭公,居然連阿市小姐都搭進去了。”藤吉郎緩緩的低下頭,腦子裏想起了送往淺井家的阿市,心裏仍然念念不忘。
__所有家臣們都身著直垂禮服,頭戴侍烏帽,在信長的帶領下,並排成兩列站在岐阜城外,等待著足利義昭隊伍的到來。就連平時衣著不整的織田信長今日都打扮的整整齊齊,一表人才,與平時的他相比,今天顯得格外精神。
__就在這時,岐阜城前方的大道上,隱隱約約的出現了一支隊伍,隊伍裏有兩個騎馬領頭在前的中年人,一個是眾人所見的明智光秀,另一個雖然不認識,但是看起來比明智光秀看起來更加文質彬彬,帶有有一股風雅之士的氣息。在隊伍的中央,有一頂京都金色的大轎,兩側全部站滿了身著直衣,頭戴立烏帽的公家人士。
__眾人意識到,這就是足利義昭的隊伍。於是眾人紛紛整理自己的衣衫,準備迎接這個將軍一族的大人。信長見到隊伍來臨後,並沒有顯得多麼興奮,也沒有顯得多麼緊張,依舊坐在自己的馬紮上,看著隊伍一步步的靠近。
__很快,隊伍就來到了織田家眾人麵前。騎在馬上的明智光秀對著眾人大喊到:“義昭公大駕在此,請諸位行禮!”說完,織田家眾家臣們紛紛跪倒在地,對金轎行禮。
__隻見信長依舊穩坐在馬紮上,兩眼平淡的看著自己眼前的隊伍,似乎這件事情與自己毫無關係一樣。
__光秀騎在馬上,用迷離的眼神看著信長,之後他悄悄的對一側的中年人說:“細川大人,織田大人隻跪拜義昭公,不可能跪拜我們,咱們還是趕緊下馬恭請義昭公吧。”
__“嗯,明智大人說得對,畢竟是咱們求人家,這樣在馬上是有點太無禮了,那我們就下馬吧,馬上恭請義昭公出轎。”細川藤孝說道。
__緊接著兩個人一起翻下馬來,跪到轎子的兩側說道:“義昭公閣下,尾濃大名織田信長率領眾家臣,在此迎接閣下的大駕,請閣下移駕轎外。”
__轎內的義昭聽到後,將自己身前的轎簾揭開,邁出了轎內。隻見浮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個身著公家直垂,頭戴立烏帽,手持蝙蝠扇,年齡將近三十歲的人,此人滿臉塗滿了白色粉末,因此自己的眉毛與八字胡格外的凸顯。毫無疑問,此人就是足利義昭。
__看見義昭出轎後的信長,這才緩緩起身,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向義昭。信長走到義昭麵前後,在眾多家臣的注視下,跪在了義昭麵前說道:“織田三郎信長參見義昭公。”
__義昭見到信長跪在自己麵前後,將蝙蝠扇遮擋在嘴邊,用帶有京都強調說:“吼吼吼!原來這位就是信長大人啊。嗯,果然一表人才啊,在下來這裏要暫住幾日,至於上洛的事情就勞煩信長大人操心,希望能讓我早日回京。”
__信長跪在地上板著臉說:“義昭公放心,織田家必定會傾盡全力,護送義昭公上洛進京,在下也定會擁立義昭公為新任幕府將軍。”
__“吼吼吼!那就有勞信長大人,在下還真是期待啊。嗯,就這樣吧,我累了,我的宿所安排在何處?我要去休息了。”義昭用蝙蝠扇指著信長問道。
__“五郎左!”信長對身後的丹羽長秀叫道。長秀應予一聲後立即跪到信長身邊,信長側身對義昭說:“義昭公,岐阜乃窮鄉僻壤,隻能勞煩閣下暫時居住在城西的立政寺。這位是織田家家老丹羽長秀,此人負責義昭公的起居,若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此人。”
__“吼吼吼!信長大人果然安排的周到啊!”義昭再次用蝙蝠扇擋住了自己的嘴。
__跪在後邊的義政聽到義昭的笑聲後,於是對旁邊的藤吉郎悄悄說:“笑得也太假了吧!我就煩這種裝腔作勢的人。”
__藤吉郎瞥了一眼義政後,小聲說道:“你懂什麼啊,這種笑聲在公家的眼裏,那可是至高無上的高雅,如同茶道一樣。你以為都和你一樣啊,笑起來簡直就是要吃人。”
__“切!高雅?高雅個毛啊!那我的笑就是優雅,我還優樂美呢!”義政不屑一顧的說道。
__“優樂美?莫名其妙啊?你嘴裏怎麼盡些莫名其妙的詞語啊?優樂美又是什麼意思啊?”藤吉郎好奇的看著義政。
__“啊?這個......我怎麼給你解釋啊?就是優雅、樂觀、美麗的意思,你就這麼理解吧,這是來自明國的一句佳話。”義政無奈的心想:我要是再告訴你優樂美是奶茶,你又要問個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