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蚼說了一個人名字,蛇峰辛海等人臉色卻變的有些難看。
自從那少年進了這客廳之後,雖並未抬頭,蛇峰卻一直悄悄注意著他,因為剛才在門外用氣息外放壓製這少年,這壓力就算是平常三階控靈者也承受不來,但少年明顯是未啟靈之人,卻抗住他修靈巔峰的滔天氣息,著實是匪夷所思。
玄蚼微笑的看著蛇峰等人反應,握著木杖的右手大拇指輕輕摩擦著木杖上的一個個小格子。
“這少年也是我的唯一的關門弟子!”
他又拋出一個重磅炸彈,蛇峰呼吸一滯,眼睛下意識微眯了一下,這少年越來越讓人看不懂。
玄蚼是什麼人,當年扛著億萬噸的天柱山峰,硬生生從丁火陸移到丙土陸的人物,此等人物的眼光之高,天下又能有幾人被他看上,但是這少年卻被玄蚼收做唯一的關門弟子。
最關鍵的是,獵妖司因隱秘之事,掠了這少年的母親,而這少年又攀上了義天神玄蚼這位大人物,如今玄蚼為他出頭要人。
本來若那母親是一般人,蛇峰定然會樂的做個人情,為獵妖司和這玄蚼拉近關係,但是那女人牽扯到一件重要兵器,獵妖司已經誌在必得。
辛海麵色為難,解釋道:“玄老,既然都明講了,那女人不是不放,而是牽扯甚大,司主大人那裏不好.......”
話未說完,卻被一道怒狠至極的聲音忽然打斷。
“狗屁的獵妖司!我阿母好端端的在家,本是和善之人,前幾日晚上幾個臭魚爛貨破門而入,不僅掠走了阿母!還對我趕盡殺絕!若不是我師父救了我,此時就算是個厲鬼也放不過你們狗娘養的獵妖司!”
原來是那少年墨燦,他此時臉色猙獰無比,本來明亮的眼睛卻因憤怒變而的灰瑩瑩,從進門就壓抑著的怒火終於爆發,忍不住疾言厲色地恨罵。
辛海臉色尷尬無比看著玄蚼。
蛇峰聽到少年墨燦的罵聲,但是臉色含笑如常,隻是舌頭悄悄舔了一下嘴角,那是蛇類覓食的動作。
玄蚼此時卻一直平淡的笑,左手握住那墨燦的手,牽到跟前,安慰道:“燦兒,你且放心,既然咱來了,為師就必須給你做主。”又抬頭著看向蛇峰。
“咱隻問你一句,人,到底放不放?”
平平淡淡一句話說出來,卻讓蛇峰瞬間全身緊繃,從玄蚼身上傳來一絲洪荒氣息纏住了蛇峰二人,如虎伺羊群。
但是壓力越大,蛇峰嘴角的笑容卻越大,臉上顯出一股瘋狂之色,旁邊的蛇穀也是如此。
那玄蚼雖是修靈者,但畢竟是上一天的殘留之人,盡管不知他體靈為何物,必然修煉到極致,靈力呈現終極之像。這蛇峰蛇穀雖是屬妖靈,但是他們知道,若是死拚下來,他倆加起來也肯定不及這玄蚼,可他們生性本是天生冷戾之人,寧死也不願俯下身子。
玄蚼隻是針對蛇峰蛇穀二人,並未限製其他人,辛海無奈,隻得上前鞠躬道:“玄老,您聽小子一言,我們對那女人並為絲毫傷害之意,隻是為“輕玄器”做交易,司主大人密謀之事,不敢馬虎!”
那玄蚼聽到“輕玄器”三字,眼睛一亮,似乎很感興趣,問道:“怎麼回事?”
辛海看了少年墨燦一眼,湊到玄蚼耳邊秘聲說了幾段話,那玄蚼邊聽邊點頭,本來鎖住蛇峰二人的氣息也消失不見,蛇峰和蛇穀對視一眼,眼神藏鋒。
玄蚼並未在意蛇峰二人,待聽完辛海的秘語,笑道:“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