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夜他沒有把她一個人丟在新房裏的話,不知道又是個什麼樣的結果,會不會從那個時候就愛上她,而不是在她失蹤以後才突然發現自己的這種對她強烈的感覺,以至於現在她看見自己連看一個陌生人都不如了。
馬車的車速突然緩下來,隻見黑山老爺的聲音從外麵傳來道:“狂瀾,做大事者,萬不能這麼被兒女私情所縛。”
夜狂瀾自然知道,忍著心裏的痛意,朝外麵的追雁吩咐道:“追雁,進來把她帶下去綁起來。”一麵說著,將陸爾雅推到那上馬車邊上去。
在說風,此刻這才跟著宮少穹到柳少初安排著上官家的院子裏,恰好這柳少初一直都沒有離開院子,而且也沒有敢派人出去探聽外麵的情況,生怕被跟蹤了,到時候就算是全軍覆沒了,所以隻有是那萬不得已之時,宮少穹也才能來。所以對外麵的事情半字不知。
此刻見到宮少穹,又見風同著跟過來,不由得連忙迎上去問道:“爾雅呢?她還好麼?”
風回道:“夫人尚好,此刻跟著主子在別院裏,到時他們極為擔心公主他們的安危。”
“主子?你說什麼風?”柳少初當即有些愣住,這風向來是隻稱呼上官北捷為主子的,可是現在他口裏說的主子又是何人?心裏有些狂喜。
隻聽宮少穹道:“北捷還活著,而且他已經下戰書討伐了夜狂瀾,約在城外的石鳳亭對決,此刻兩隊人馬都已經出發了。”也正是這樣,所以他才敢來找這院子裏的,因為這個時候夜狂瀾根本就無限遐的時間來顧及這裏了。
北捷的重生無疑對他的打擊已經不小了,如今又討伐他這個叛臣,此刻他定然是四麵楚歌,如何來顧及其他的呢。
柳少初激動得肩膀有些顫抖著,“你說的是真的麼?北捷真的真的活著?”似乎一切的希望,因為上官北捷的死亡而消失,現在又因為他的複活而重新升起。柳少初原本許許多多的擔憂,在這一瞬間全部解開來。
最起碼以後,自己不用在擔心爾雅了,不用在看著她以淚洗麵,或者是不用在自己的麵前強裝著堅強的模樣,她給自己的那種心痛的模樣,自今還記憶猶深,此時此刻想起來,自己還覺得心裏痛。
“自然是真的,如今夫人總是擔心公主她們的安危,所以主子才讓我來找你們的,如今見著大家都沒有事,便就放心了。”風見他高興,卻似乎又有些不相信,便道。
“那爾雅現在的身體好麼?”當初她的身子那般弱,最後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還顫顫欲倒的呢。
風回道:“夫人的身子現在好著,而且小公子跟小姐也都在她的身邊。”
柳少初聞言,便放心道:“那便好。”但是隨之又擔心起來,“那她的身邊現在都有誰保護著?”現在雖然是夜狂瀾無暇顧及其他的,但是難免他狗急跳牆,把心思動到爾雅的身上去。
風隻道:“有青沉公主在,應該沒有事情吧,而且還有小西兄妹在呢。”
雖然如此,可是柳少初不知道怎麼的,這心裏一想起陸爾雅的安危來,心裏就莫名其妙的慌張起來,當下也不好說是自己信不過青沉公主,便道:“既然如此的話,我也閑著,那戰上的事情我也幫不了什麼忙,便去那裏跟青沉公主一起看著。”
“那這裏呢?”多一個人自然好,但是這裏總不能沒有人吧?所以風便疑問道。
柳少初把目光落到宮少穹的身上去,隻道:“少穹不是在這裏麼?而且我想若是夜狂瀾真的還想用人質來威脅北捷的話,現在定然是不會在來找延平公主,而且是更直接的去找爾雅跟著鉉哥兒兄妹兩人。”
宮少穹原本還想著回去看賬本的,不過此刻聽見他這麼說來的話,心裏不由來也十分的擔心,隻道:“那我去吧,還是你留在這裏。”
“不行,你這個人的性子散,還是我去,你少給我爭,何況你不是還有很多賬本沒有看麼?你正好可以拿來這裏看,反正這裏也隱蔽,而且夜狂瀾現在的重心也不在此地。”柳少初見他跟著自己爭,便道。
宮少穹頓時一想,這倒也是,便答應道:“行,那你們自己小心些,現在就去,明兒延平公主早上起來我在去告訴她北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