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馨月帶付平在城主府後院閑逛,不知不覺間便逛到了一個小湖邊上。小湖水波清清,在春風下微微蕩漾,悠閑之極。陽光射到湖麵上波光粼粼,似乎都驚擾到了水下的小魚,嬌羞的搖著尾巴遊遠了。
梁馨月笑著指著那條可愛的小魚說:“你看,它多麼自由多麼快樂啊!”
如果付平是個哲人,他肯定會說“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如果付平是個詩人,他肯定會即興吟一首詩“淺渚波光雲影,小橋流水遊魚。”
如果付平是個畫家,他肯定會揮毫潑墨,畫一幅“春日遊魚圖”。
可惜付平什麼也不是,唯一根深蒂固的身份便是獵人,於是站在獵人的角度,他說:“要是有把叉子就好了,你別看它在那裏,實際上這隻是陽光投射到水麵上造成的幻影,真正的魚在它旁邊呢!”
“就像海市蜃樓一樣吧?”梁馨月掩嘴笑道。
但是當她看向付平,發現他不知何時愣住了,口中呆呆的喃喃著幾個詞:“陽光......折射......海市蜃樓......扭曲......空間......”
忽然,他興奮的大喊一聲,把梁馨月一把抱住在空中轉了一圈,高興地喊道:“謝謝你!我知道了!”
然後他放下她,什麼也不管以最快的速度跑走了。
梁馨月臉蛋通紅的看著他的背影,嬌羞的喃喃道:“怎麼比我還害羞......不就抱一下嘛,至於跑這麼快嘛,還怕我打你不成?”
轉而又看向水中遊遠的魚,甜蜜一笑。
......
祭壇上,白衣熟稔的打著招呼:“來啦。”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付平忽然有些感慨。雖然此處是異時空,且在外界時間幾乎沒有多少變化,但這裏畢竟是一個如此真實的從某些角度甚至能與外界接軌的世界,有著真實的時間變動,因而當此時想來自己已經在這裏呆了一百多天了,不禁有種時光如箭歲月穿梭的感覺。
但是感慨歸感慨,正事還是不能忘記的。
“我知道了!我知道我為什麼打不到你了!”
看著付平興高采烈的樣子,白衣先是一愣,隨即展顏笑道:“哦?那你說啊。”
“是空間!扭曲的空間迷惑了我的眼睛,造成了一種假象!”
“你這樣說,對,但也不是很對。”白衣道,“空間確實扭曲了,但並非迷惑了你的眼睛,而是它真實的扭曲的瞬間並沒有被你的眼睛捕捉到。簡而言之,是你不夠強。”
付平沉默了一會,有些意興闌珊但還是認真道:“那麼這一招豈不是沒有那麼無敵?”
“無敵?無敵了以後做什麼?到天下人麵前去裝逼?
“天下沒有任何一種招式一種功法能讓一個人真正無敵於世間,唯有一顆無敵的心才能把一個人捧上真正的神壇。”
白衣挺拔的身影忽然有些惆悵。
付平認真說道:“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
白衣揮了揮衣袖,道:“我知道,我也隻是借機感慨一下,抒發一下我無敵於世之後內心無比的惆悵和孤寂。”
“......”
“不過放心吧,你之前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至少未曾掌握領域的靈修者幾乎都無法看破扭曲的空間。而且當你變強到一定程度之後,對空間之力的掌握運用也自然而然的更加自如,於細小如塵埃的時間內扭曲空間敵人自然來不及看透就更別說什麼改變方向的事了,再者說敵人就算看明白空間被扭曲了,他也很難再來做出什麼應對,越厲害的靈通越強大的攻擊越是難以掌控。
“當然,也不是說並無弊病,因為世上從沒有人能真正掌控空間。”
付平疑惑的問:“難道這樣還不算嗎?練到大成也不可以?”
白衣看了他一眼,眼中滿是嘲弄和敬畏之色:“這算什麼,這隻是利用刹那芳華那一絲時空屬性讓你能夠對空間做出最粗淺的運用罷了,根本不及其冰山一角。鍾天地之靈而生的靈種都隻能擁有最淺顯的東西,人還能擁有多少?一切都是天賦予人的,人若真掌握了空間,自己不就可以再造一個天了嗎?可是這可能嗎?根本就是異想天開。”
付平認真的回答他:“可能啊,楊大伯說過,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當獵人的孩子不是好孩子。人要是沒有了追求沒有了想法沒有了變強的動力,那還要修行幹什麼?修行本來不就是一件異想天開的事嗎?
“從前我當獵人的時候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自己的身體還可以變得比原來強十倍百倍,不知道還有如此神奇的靈力,那時候覺得自己修行根本也就是件異想天開的事情。現在僥幸成為靈修者了便忽然覺得世上真的有奇跡,自己真的很幸運,一定要更加努力積極向上不能辜負上天這份美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