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寧和李愁洋聽到這句話為之一震,徐老師也不置信的看著劉峰,周圍同學的目光不一而同的轉向白寧和李愁洋。徐老師對劉峰質疑道:“劉警官,話可不能亂說!他們還是個孩子!”
劉峰看了看四周,對著徐絨音說:“是不是亂說還得審問過後再下結論。”說到下結論,他又把目光投向白寧,深邃的眼神看得白寧有些不自在。徐絨音來不及為白寧、李愁洋爭辯,兩人早已跟著劉峰下了樓。劉峰把兩人鎖入警車,坐上駕駛坐,啟動車子朝著青海軍設警局開去了。樓上的窗戶打開了一條縫,看著白寧的離去,沉思著。
“哎呀!”突如其來的刹車,讓李愁洋麵露囧色,他迷糊的眼睛滿是疲勞。白寧看了看這家夥,無語了。這家夥在警車上也能睡著,頭撞了活該。他推了推李愁洋:“睡夠了沒?!”李愁洋一下子睡意全無。車子停了,劉峰下了車,拉開後車門,冷冰冰的說:“下車。”李愁洋不禁苦惱的,想:沒人性的家夥。兩人依次走出車門,白寧抬頭看了看,“青海軍設警局”六個大字映入眼簾,他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會在這樣的情況下來到這裏,真的是事無巨變。
劉峰帶領著兩人,來到了審問室。李愁洋滿臉都是恐懼,自己的父母要是知道自己進了警局,可不要哭死啊......相比之下,白寧就顯得淡定多了。他沒有了父母,就連唯一關心他的朋友也去世了,他還有什麼可以恐懼的呢?這個世界上,死其實並不可怕,最可怕的還是孤苦伶仃的一個人生活,但至少他還有家,還有從小陪伴著他的小麥,他不算虧。
審問室別的沒有,有的隻有坐在前麵的一個男子。說清楚點,那個男子就是這次的審問官----譚岩。見劉峰恭敬的向譚岩問好,譚岩揮揮手,劉峰就恭敬地退出審問室,順便帶上了們。等劉峰將門鎖好後,譚岩才將目光收回。白寧和李愁洋心裏震撼極了,是什麼人讓如此冷漠的人這樣的恭敬?難道是劉警官的上司嗎?如果是劉警官的上司,那麼應該也是同樣冷漠吧!?
哪知譚岩卻笑著說“委屈你們了,坐下說吧。”儼然一副慈祥的老者摸樣。兩人皆是一頭霧水。白寧這才仔細打量了譚岩一番:大概四十出頭的譚岩,兩鬢卻以閃爍著輕微的白光,想必定是因為工作太投入的緣故吧?對於這類人,白寧都是報以尊重的態度。眼角的魚尾紋不淺了,再加上譚岩慈者般的態度,白寧對這個譚岩越發尊敬,忍不住好生提醒:“您有白發了,工作不要太忙......”譚岩笑了笑,道:“別您您的叫了,我姓譚。這次找你們來,是想了解一下當時的情況,你們能具體的說一下嗎。”不是疑問,而是陳述。
白寧有些奇怪,譚岩就這麼篤定他們會說嗎?他到底想了解接什麼?盡管是這樣,白寧卻還是絲毫也不會放下對老者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