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依玲聽了連大洪的話,十分高興,好奇的問道:“你們聖女教,都傳連生什麼故事來著?”
“可多著呢,說連生治病救人,醫術了得,而且武藝高強。如今蕪湖、安慶一帶,到處在賣連生製的藥丸,救民無數,個個都當連生是活菩薩,是天上仙人下凡……”連大洪如數家珍,說了個滔滔不絕。
鄭依玲聽得眉飛色舞,鄭宇成和周可馨卻聽得玄乎。周可馨道:“連生,一個月的功夫,你都成仙了,這往後還得了?”
鄭宇成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一言不發。
連生頗為尷尬,笑笑說道:“這些和我都不挨著,越說越離譜了。”
這時打門外進來一位白衣女子,正是當日在鄭府向連生下請柬的白玉荷,說道:“連生,我們教主要見你。”
“教主?”連生滿心狐疑,跟著白玉荷到了一清觀後殿的一間內室。就見一個似曾相識的背影,背麵而立。白玉荷道:“教主,連生帶來了。”
那女子緩緩轉過身來,衝著連生微笑不語。
連生定睛一看,驚道:“娘,怎麼是你?”這句叫喚,聽得白玉荷目瞪口呆,繼而想到教主夫君、兒子早亡,大家輕易都不敢提孩子的事情,忙扯扯連生的衣裳道:“這是我們教主羅翠花,你切莫錯認了。”
羅翠花笑笑道:“怎麼,就不許娘是聖女教教主麼?”
“實在是想不到,怪不得那塊銅牌……”
“噓!”羅三娘做了個悄聲的手勢,命白玉荷把門關上。“這塊銅牌,可不要輕易示人,聖女教內知道銅牌的人也不多呢。”
白玉荷睜大了眼睛,問道:“教主,你把藥王菩薩銅牌給了連生?”
“是啊。連生醫術高明,頗有慧根,何況跟我緣分非淺,是吧?兒子。”
“兒子?”白玉荷指著連生,不知說什麼方好。
連生看著一臉驚訝的白玉荷,笑道:“我們在定陽認了母子呢。”
“啊,那今後,連生算是聖女教的……”
羅翠花道:“這個我稍後和連生談談吧,等吃完飯再說。倒茶倒茶。”羅翠花擠眉弄眼地把滿頭問號白玉荷推開,拉著連生坐去桌上,把錢三、柳兒他們的事情問了個遍,得知他們在定陽安好,手頭製藥的事兒都忙不過來,開心萬分,拍拍連生的肩膀說道:“兒子,我就知道你能製住他們,他們都服你。”
聊了不多時,有人打外邊稟報:“三清觀靜玄上人、古榕寺彭祥玉和尚、茅山呂凡道長,以及金永壽、蔡誠、侯進勇等人都到了。”
羅翠花道:“連生,娘去迎客人,吃過晚飯,娘再找你好好敘敘。”
連生答應一聲,也隨羅翠花出了後室,和靜玄、蔡誠、侯進勇分別見過麵。連生見金永壽,認得此人就是江州德春園替孔有亮出賠償銀子的,而那個呂凡道長,竟然是在定陽為章澤權兒子作法驅邪的仙人道長。連生心裏暗笑:人生何處不相逢。
連生知道羅翠花要打點各方來賓,便告辭去找周可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