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街道的前後方仿佛如同潮水般湧出一群手執鋼刀的黑衣人,近乎百人,清一色的黑衣,臂袖上還有斧頭的標誌,來者不言而喻,和秦壽猜測的一模一樣。
秦壽並不慌張,隻是有些擔心身旁的三人,朝他們使了眼色,示意他們躲進會所裏。天人背後站著的可是青衣,在京都就是四大家族都不敢鬧事,更別說隻是一個小小的青幫。更何況斧頭幫的主要目標就是秦壽,在沒有請示敖家的前提下,根本不敢進天人裏麵抓人。
毛毛三人看到這般架勢,也知道僅憑他們也幫不了什麼忙,留下來也最多隻是履行兄弟們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誓言罷了,可能還會給秦壽帶來困擾,成為累贅。想明白這一切,三人自覺地從車裏出來回到天人會所裏麵。
秦壽很明白,看這情形,斧頭幫和敖家並不知道天人會所現在的青衣就是竹葉青。也就是說,竹葉青不會特地派人出來解救他,再加上他剛剛沒多久才讓竹葉青吃了一次癟。看著毫無動靜依舊像往常一樣營業的天人,秦壽不禁暗歎,古人雲還真對,這女人果然是個記仇的動物。
秦壽脫下了身上的外套,拿出了一把也不知道從哪弄來的斷劍,劍身切口之處平滑整齊,最多隻有正常劍身的四分之一到五分之一。
殺啊!
黑夜之下,整個街道寂靜的可怕,隻有對峙著的兩方人。一片喊殺聲四起,斧頭幫的打手們統統握著鋼刀開始衝鋒。就在秦壽準備應敵的時候,手機突然一陣震動,是個未知號碼發過來的短信。看完短信的秦壽再也沒了剛才那副從容不迫的模樣,反而整個人急躁了起來,情緒也有很明顯的變化,波幅很大,煞氣也開始不安分了,開始不停的湧動,想要衝破那道理智的關卡。
啊!
秦壽怒吼一聲,淩空飛起,一腳正踹在衝在最前麵的那人的身上,連人帶刀踹飛了好幾米,還帶倒了好幾個人。在此時氣氛之下,哢擦聲顯得極為清脆,很顯然,剛才那人已經被秦壽一腳踹斷某些骨頭。
就著這腳踹飛了敵人,秦壽正是開始了這場戰鬥,他衝入戰團人群之中,拳腳飛舞。雖有斷劍,但他好像並不想斷劍見血,隻是用來招架刀棍,沒有用其主動攻擊,都是左拳和雙腳還擊。雖然不是兵器,隻是肉做的拳腳,但其殺傷力卻絲毫不弱於任何鐵質刀兵,每一拳每一腳都會倒下一人,並且再也爬不起來,與此同時還伴隨著不停的哢擦聲,每一招使出來敵人都是斷骨的下場。
也就十多分鍾,地上躺下了至少七八十人,都是一招製敵,但又下手極有分寸,都是斷骨之傷,沒有死人或太過血腥的場麵。站在樓頂上的竹葉青看著樓下街道躺著的哀嚎的斧頭幫幫眾還有那個不可一世,宛如殺神降臨的男人,嘴角浮現出一絲莫名的笑意,歪著頭對著身邊的老者道:“龍伯,你覺得他怎麼樣?這身修為比起您來又如何?”
老人望著那個煞氣蓬勃的男人,嘴角稍微抽了一抽,苦笑著說:“小姐,您這真的是給我出難題了,這個小家夥實力極為強勁,能夠在百人圍攻之下還能如此淡定從容不迫,下手還能拿捏住分寸,武道修為自然不弱。隻是這些都是雜魚,換成我們這樣的也依舊可以做到,所以實力還是不好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