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這段時間學校已經不上課了,讓學生們自己回家複習,這段時間就像是打造名劍的最後淬火時期,有的人很快就鬆弛下來以至於停滯不前甚至倒退回去,有的人弦繃的太緊被烈火淬過,最後卻彎了方向。欣欣還是堅持每天看書十小時,早上和下午4個小時,晚上2個小時,讀書也像是練功,一日不練,自己知道;兩日不練,內行看門道;三日不練,外行看熱鬧。
天虎在這段時間每天就像是無事可做一樣,每天陪著欣欣一塊兒看書、吃飯、散步……欣欣卻一點兒也不覺得別扭,她隻覺得每次抬頭就可以看見天虎大理石般雕刻的下巴,細長的雙眼,柔和溫潤的目光看書,長長的睫毛就像小扇子一樣在眼窩處投射出一小片兒陰影,這感覺真不錯,就好像略微幹燥而溫暖的肌膚相親一般,曖昧、滿足。
“欣欣,東西都帶全了嗎?”媽媽一邊說,一邊還是不放心地拉開欣欣的書包進行最後的檢查。“筆,準考證,戶口本,橡皮擦……都帶全了。欣欣,還有這個風油精要帶上,還有水杯,老李,你再去切幾片檸檬放裏邊,電視裏不是說檸檬水有提神的作用嘛。”
爸爸、媽媽、天虎,三個人圍著欣欣這個準考生忙得團團轉,爸爸媽媽還專門請假來陪考。走進教學樓的巨大陰影之前,欣欣抬頭看了看天空,驕陽似烈火灼灼其華,壓在心頭的一塊重石今天就要卸下了嗎?欣欣轉回身看了一眼在自己時候包含鼓勵眼神的親人們,微笑,轉身,走入陰影。
兩天考試很快就過去了,在腹中有底的學生看來這場考試隻是一次小小的試練,在半瓶水晃蕩和一滴水都幾乎沒有的學生們眼中這次考試大概就是一次鯉魚躍龍門的磨練了,也許是要經過一番折磨後還得看運氣才能如願。
考完試,爸爸媽媽都一致的不問欣欣考的怎麼樣,連帶天虎一起晚上大家一塊兒去西餐廳下了次高級館子,慶祝了一回就這麼著過去了。而天虎在高考完當天晚上就和欣欣一家一起慶祝吃了個飯,就匆匆離開了,臨走前天虎最後還是沒忍住,在登機前把欣欣抱入懷中,吻了吻欣欣的發旋,低啞帶著磁性的聲音在欣欣耳邊回旋了好幾天:“欣欣,我在北京等你。”
真是的,這人就一定肯定自己會考北京的嗎?欣欣有點悶悶,但心裏又有種說不上來的喜悅和心跳加速的感覺,每次想起就會臉發燒耳發燙的。等成績出來還要那麼幾天,欣欣雖然覺得自己是應該沒問題的,不過成績沒出來之前還是有點忐忑,每天在家看著爸爸媽媽小心翼翼的模樣也覺得有點悶。
在床上滾了滾,欣欣就打了個電話到李珠家裏拉上張艾玲幾個一起出去旅遊,雖說大家都有各自的喜好,有點眾口難調不過對於海南的美景還是都頗為讚賞的。海天一色,天涯共此時,幾個說文藝也不大文藝,說現實也不大現實的小女生就這麼包袱款款的一起跑到了海南。不過幾家大人也不是完全放心的,還是把四個人都托付給了張艾玲家住在海口的親戚。欣欣和電視台請了假就跟著三人大隊坐上了火車出發。
四個小女生在六月份的海南玩的都很開心,雖然開心的點都不一樣,但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嘛——一千個人心中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那麼在這四個花樣年華的小女生心中就有四個不一樣的海南。張艾玲的親戚家是海口市有名的私人醫院的股東,所以,張艾玲簡直就是徜徉在醫學的海洋裏,泡在醫院都不願意和大家一起出去玩了。而李珠在剛到海南的第二天就認識了一個海南本地的男孩,好不容易脫離了父母的視線而且沒有學習的壓力,李珠很快就和那個男孩打得火熱,每天都是早早出門,晚晚才回。劉曉婷卻文藝了一把,說是要抓起曾經放棄的畫筆,每天背著畫板就能在一個地點坐一天,不過欣欣看了她的畫卻發現這孩子似乎還真是有天分的,雖說畫功還略帶生澀,不過卻頗具靈氣,畫出來的意境都讓人很舒服,想想劉曉婷要不是為了學業放棄畫畫,現在說不定也考到什麼美院專攻去了。欣欣在海南也就和普通的遊客一樣,每天去各種景點,拍照,下海,逛街,吃美食……每天都充實得滿滿的,六月分的海南雖然很熱,紫外線也很強烈,不過欣欣不怕,她有空間呢,怕什麼,又曬不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