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明,清晨的露水從樹上滴落而下,這裏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有序,一切都是那麼的清爽,令人心神安定。
我慢慢坐起身來,卻發現龔超已經早早的在一旁打起了坐來,據他所說,這是他多年來養成的習慣,他每天早晨都會起來安神修養兩個小時,他說這樣能讓身體與心性更加健康、安穩。
也不知是不是我打擾到了他,他閉著眼說道:“起來了?”
“嗯!”我應了一聲,然後也裝模作樣的活動了兩下身體,繼續道:“你可真早啊!怎麼,休息的還好嘛!今天可還有的我們忙了。”
他慢慢睜開眼睛,似是歎了一氣卻又似不願的說道:“亂世之中,又有何日是安穩的?你我隻不過是撿了這點僥幸,借著除亂的理由在這裏安養罷了!”
我看著他這模樣,真的是不知說什麼好,我隻得無趣的聳了聳肩,然後走到了一旁做著自己的事。他也大概知道了點,也不再說話。
我拿出之前從家裏帶出來防身的小刀,然後砍下一支胳膊那麼粗的樹丫來。我將樹丫清理幹淨,然後將割手的地方削平,再將頂端給削的直尖。
後麵的路誰也說不清什麼,我又沒有防身的武器,要是真遇到了什麼麻煩,光憑這一把小刀可沒多大作用。
而且我近日來隱約感覺到身體有多少不適,這種感覺是在用了兩次神符之後才出現的,所以我近日是不敢再繼續用神符了,萬一哪一天真的嗝屁在了這上麵,那可就成了冤大頭了。
我削出咻咻的聲音明顯令龔超定不下心來,他剛開始還嚐試著忍耐了一下,可後麵發現這根本就沒有用,索性直接睜開了眼睛,然後有些懊惱的看著我。
龔超道:“你在做什麼?能不能消停一會兒!”
我一副無賴的模樣,無所謂的說道:“大哥!我可不像你啊,你有佩劍有兵使,我可就這一把小刀,要是後麵遇到了危險,我拿什麼保命?該不會靠你吧!”
龔超想了想,接著又道:“你不是還有個高手幫你嗎?到時候叫他出來不就行了!”
我知道他口中的感受是燕抹青,但我反正是不敢再亂用它了,如果可以,我是真的寧願拿它當一個普通的璽印。
我搖了搖頭回道:“你以為想叫就叫啊!都知道他是高手了,又怎麼會隨便聽我號令?難道你認為一個高手會隨便聽令別人嗎?”
我忽悠著,龔超好像信了,趁他在想著什麼的時候我再說道:“好了!還是讓我弄一把防身的武器吧!你也可以準備準備了,我們總不可能就在這裏等那些人吧!那這樣的機率也太小了。”
龔超點了點頭,同意我說的,然後一撅子就站了起來,也不再管我,隻是去做著自己的事了。
過了將近一個小時,龔超那邊已經忙完了,而我這邊也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
我看他身上整整潔潔,身上也沒有其它東西,不覺得有些疑惑!他忙活了這麼久,不會什麼東西都沒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