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的走進了那熟悉的小區,曾經無數的次在這裏散步、遊蕩甚至吵架。張揚家住在5樓,電梯很快就到了。我深吸一口鼓足勇氣敲開了他家的門。
“進來吧。”張揚側身讓我進去,我的那雙叮當貓拖鞋擺在玄關“發什麼呆啊,快進去啊!”
“哦。”我假裝不經意的換上了拖鞋走了進去。屋子裏的一切都沒有怎麼變,茶幾上依舊放著水果,桌子上的百合花還是開的那麼旺盛。
“你隨便坐,要喝什麼自己去拿。”他還真不把我當客人啊,說完就自己跑回房間了。
我也跟了進去,原來他急著回房是要打遊戲啊。“喂,你把我駕照給我啊!”
“你自己找。”他頭都不回繼續盯著電腦屏幕在那裏廝殺。
他這是在搞笑嗎“我怎麼知道你放在那了。”
“好像也許應該就在你的那個櫃子裏頭。”繼續不看我。
我在他的房間裏麵有一個自己的專屬櫃子裏麵都是我叫他幫我保管或者我在他家玩不小心掉到他家的東西。
我真是個苦逼在自己家找完了東西又到他家來找。
“咦,這幅畫你還留著啊!”這我學畫畫以後第一次給他畫的素描,初學者大家應該可以想象的到畫的那叫一個醜啊!
“那副啊?”他就不能回頭看看我嗎?
“就是那副你說畫的你快得頸椎病的那副。”
“哦,當時也不知道是誰說要是我敢丟的話就罰我跪幹脆麵,還不準碎迫於某人的淫威我也就隻好妥協了。”
那年好像是個夏天窗外還有很吵的蟬叫聲,我高一剛剛才開始學畫畫。
那天跟平時的很多個周末一樣我一個人在畫室裏畫著張揚偶爾會過來看看我大多數時候我都嫌他吵不讓他來。那天剛剛學了人物素描寫生就想實踐一下“揚子,你給我當模特吧。”
張揚雙手抱胸“我可不當裸模啊!”
“你妹呀!”我白了他一眼“大頭像寫生。”
“就是那種花圈店門口放的毛爺爺的那種?”他有狐疑的眼光看著我。
被他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耶,但是我才不要承認呢。不然他肯定不給我當模特了。“不是,不是。”
“真的?”他還有點懷疑。
“保證。”我信誓旦旦的說,就差發誓了。最後才騙的他的同意。
一個小時候後……
“你頭不要動!”這人當個模特也不老實。
“你還要多久啊!”
“很快很快。”埋頭繼續畫。
兩個小時後……
“你好了沒有啊!”
“馬上馬上。”繼續畫。
三個小時後……
“我快要的頸椎病了。”
“再堅持一下,堅持就是勝利。”這人長得怎麼這麼難畫啊!
四個小時後……
“靠!我脖子廢了。”
“好了,好了。就你囉嗦,畫完了。”我站起來活動了一下。
他拿著話狐疑的看了一下我“你確定這我話的是我,不是鐵臂阿童木?”
“你什麼眼神啊!你看這眼睛,這鼻子那一點不像你了?”明明很像好不好。
“那一點像了?這明明就是鐵臂阿童木。”
“就是你!”
“是阿童木!”
“我不管,我說是你就是你。”大有一副你要敢說不是我就咬死你的表情。
“好了,好了。你說是就是唄。走,吃燒烤去吧。”他推著我去洗手。
“你不把畫拿回家裱起來?”
“這?”他麵露難色“不用了吧。”
“嗯!”
“好啦,好啦。帶回家就帶回家啦。”看著他不情不願的把畫塞進了雙肩包。
“告訴你,要是讓我知道你把這幅畫丟了我就罰你跪幹脆麵還不準碎。”小樣看你這表情我就知道肯定是想趁我不注意就給丟了吧。嘿嘿,不給你機會。
“知道啦,知道啦。走啦,走啦。”
現在再看這幅畫鉛筆的印記被磨掉了不少,但細看還真的有點像阿童木呢!
不要想了,不要想了趕快找東西吧。
一部橘色的手機又勾起我的回憶。
那是他高三要回老家去之前的一個下午。
“下樓來。”
“哦!”
我踩著拖鞋迷迷糊糊的就下樓了。他還是站在老位置等著我,手上拎著一個袋子。
“你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家清東西嗎?”他牽著我的手在小區裏慢慢的走著。
“想你了就來咯。”
“哦!”想到還有幾天我們就要分開了大半年就開心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