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心念急閃,自己抗衡築基修士把握很大,可和結丹高手一較高下也是全無幸理。刹那間銀屍已攻出數爪,把陳玄打得像彈球一樣四處亂飛,護體光圈也是漣漪陣陣。對手的飛劍已經收回,估計是身負重傷不能同時操控,破天梭倒是空了出來,可僅僅七層禁製的破天梭,就算召回也破不得銀屍防禦。
陳玄已被銀屍逼出近二十丈遠,對手卻沒有從洞中出來,難道傷勢沉重如斯?想到這陳玄心中一定,盡力化解銀屍巨力,默默算計。
再中兩爪,陳玄腳下一錯,借著銀屍一擊之力,合身撲向山洞,同時盡力穀催破天梭撞向山洞!洞口陣法應聲而破,陳玄暗鬆了口氣,要是陣法厲害,那就隻有落荒而逃了。銀屍舊力剛去新力未生,慢了一步,速度雖快卻也阻止不得。陳玄撲入洞中,來不及再催破天梭,運起混元訣自帶法術混元大手印對著人影就是一掌!陳玄的混元大手印目前雖隻是凝聚法力一擊,可對方有傷在身,倉促之下強提真元,卻也抵擋不得,慘叫一聲就被打飛出去掛在洞壁上。
“道友且慢!”陳玄遲疑一瞬,卻也知先製住對手再說,不然銀屍跟來自己卻是招架不住。禦使破天梭抵住對手心髒,這才停下手來看看對方說些什麼。
“道友,我乃屍王宗弟子王遙,望道友手下留情!”王遙心中暗恨若不是在古墓中被兩頭銀屍夾擊又被鬼將傷了神魂,一身防禦法器悉數被破,哪輪得到這小子囂張。如今又吃了一掌,這身體卻也要不得了。
“屍王宗也是名門正派,出過元神高人!道友卻掠奪凡人魂氣精血是何道理?”陳玄也蠻鬱悶的,這人是拿下了,對方雖侵擾凡人卻也沒要人性命,該怎麼辦,陳玄沒半點經驗,不過這時可不能露怯,先唬住再說。
“道友,我身負重傷,雖借凡人氣血魂氣療傷,卻也沒傷人性命,道友明察!”王遙早就暗自運起門中秘法,拖得這片刻時間,這時已快竟全功,臉色不由一厲,恨聲道:“道友卻斷我肉身生機,讓我數十年苦修毀於一旦,這仇我王遙記下了!”
陳玄臉色一變,這話不對啊,還沒想好怎麼應對,隻見王遙肉身一下幹癟下去,一道黑煙從頭頂衝出,眨眼就不見了蹤跡。
這種築基期就可魂魄離體而遁的秘法,陳玄聽都沒聽過,見走了王遙不由一陣懊惱,早知道就直接滅了丫的,現在多了個仇人,以後可要小心了。怪不得師傅說我不果斷!
拿了王遙身上的儲物袋,丟把火燒掉屍體,那銀屍無人操控,還傻傻站著。陳玄也不理它,打開王遙的儲物袋,把東西都倒了出來,希望能找到控製銀屍的法訣。一陣清理,不過是些衣服,屍王宗的身份牌,一些靈石,銀兩,倒還有兩塊像是水藍玉的材料,其他無非是些回氣療傷的丹藥,藍色飛劍也在,有十層禁製卻並不適合自己。袋中並沒有法訣玉簡,這等秘笈果然是不放在身上的。陳玄把其他東西都裝上,拿著塊水藍玉仔細瞧,這水藍玉像被提煉過,自己這煉器宗弟子都拿不準,不過其中水屬性純淨,就算不是水藍玉,用來煉器也是好材料,先收著。由於不懂控屍,隻好用封寶訣給銀屍加上幾層封印,收在袋中。
回顧這場戰鬥,還真是驚險,犯了不少錯,要不是對手重傷估計就要被埋在這了。修仙果然不能好勇鬥狠,一個不小心就一世苦修付諸東流。憑自己不過練氣修為,仗著件法器就想除魔衛道,果是行不通的。這一刻陳玄對力量和道行都有了更深的理解,也算得了不少好處,圓滿精神這一步也算走了大半,法力純化完就能踏步築基了。
打掃完畢,陳玄決定不再逗留,反正路已經問到,還是早點回去拜祭父母。這一飛就用了兩天,中間打坐回氣,一刻也沒耽誤。陳玄站在村口的大槐樹下,望著來往的村民,竟沒有一個認得自己。也是,一走十年,從十一二歲骨瘦如柴的野小子到現在精壯儒雅的公子哥,誰也聯係不起來。本來還計劃著找找小時候的玩伴,見見幫過自己的大叔大嬸,但看著這些好奇打量卻又避而遠之的村民,陳玄知道自己已經和他們格格不入了,也就息了打攪的心思。
陳玄走出村外,找了半天才找到父母的墳地。這墳地已經荒草叢生,變成兩個小土包,若不是利用血脈感應術還真找不到。隨手揮掉墳上雜草,又找來土石把墳墓修葺一新,立上石碑。鄭重拜祭完父母,陳玄在墓前呆坐了一天一夜。下山雖是不久卻也見了不少凡人的無奈,眾生於紅塵中輪回,脫不了苦海。自己有幸踏上長生之途,已是莫大的機緣,無論如何也要成就元神!
回到村中,悄悄給幾戶幫過自己的人家留下點銀兩,便悄然離去,進入附近山中隨便開了個洞府便修煉起來。由於隻需純化法力,所以對靈氣倒沒什麼要求此處倒也合適,順便為父母守墓,再次離去的話也不知道合時才回了。